“不就是嘴上功夫了得!”涼歌不願搭理她,轉眼又對金菲兒說:“菲兒,你相信我,我至始至終沒想過把你推到兩難的境地,即使我犯了錯,出發點也是好的,所以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金菲兒神情緩和了下,但還是免不了難過,“我當然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隻是涼歌,有時候好心會辦壞事,倘若之前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會拚了命也要嫁給林俊,還為他生下了源金。”

她悔不當初的話讓涼歌聽起來有種這輩子都完了的絕望感。

“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咱們凡事往前看,你隻要想清楚了,不管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涼歌大有幾分同仇敵愾的士氣。

金菲兒看著她,又充滿敵意的看了付斯容一眼,“是啊,咱們凡是往前看,可不能讓看熱鬧的人尋到了樂子!”

麵對來勢洶洶的語氣和凶怒的眼神,付斯容頓覺招架不住,剛才那一副冷蔑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見,但嘴上依舊不饒人:“不就是仗著現在還和林俊哥有婚姻關係麼?我告訴你,你這林家少夫人的位置馬上就要易主了,你別不識時務!”

金菲兒臉色一變,慘白的容顏上有股不服輸的勁兒,不可示弱的回敬:“嗬嗬,你也知道我現在還是林俊的老婆,那你算哪根蔥?我還沒見過做小三這麼囂張的!”

“你!”付斯容頓時啞口無言,氣鼓鼓之間隻好懦懦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進林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為我已經……”

“斯容!”一聲斥力而厚重的男音忽然穿過長長的走廊駛來,那麼的急迫與悠長……

三人同時看過去。

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過來,麵色凝重,用森涼的眸子注視著付斯容,批評的語氣道:“又給我闖禍!”

男人帶著氣怒的眸子幽轉,當那束泛冷的光芒落在涼歌身上時,大有幾分畏忌之意,“莫太太,久聞不見其人,今日能得一見,幸會幸會。”

中年男人畢恭畢敬的樣子倒讓涼歌顯得有些舉足無措,但還是禮貌的行了行禮,回問一句,“不知您如何稱呼?”

見他對付斯容的行為舉止有些批評,想必是付斯容的父親。

“爸,你怎麼!”付斯容搶先一步,拽著中年男人的衣襟,怨氣裏又帶著撒嬌意味。

果然。

“咳……我是斯容的爸爸付耿年,她年紀小,說話沒有分寸,若有冒犯,還希望莫太太見諒。”付耿年又是一鞠躬,這樣的行大禮倒讓涼歌惶恐不安。

忽然想到莫錦天,難不成是他下樓……

她隻能這樣的猜想。

不過現在的情形容不得她發呆吧,所以隻好盈盈笑道:“付先生不必如此,因為這是斯容和菲兒的事情,旁人無需插言。”

“是啊爸,您不是讓我勇敢追求我的幸福嗎?”付斯容像是逮到了理由,理直氣壯的說。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付耿年一聲氣怒,改口說:“我讓你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是雙方均單身的情況下,哪裏知道你說的是林俊,他可是有妻兒的人了!”

“爸,來之前你分明不是這樣說的,你也知道我一直愛著林俊哥,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他答應我要給我一個名分,你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變卦呢!”付斯容急了,扯著付耿年的衣袖搖擺個不停。

一看就是在家驕縱慣了,才會那麼的不顧及她人感受而給別人製造痛苦。

“這一唱一和的聽起來可真夠精彩,隻可惜啊,這樣的戲碼根本刺激不到我的情緒,因為母憑子貴,我雖然不受寵,可我的源金,他是林家的心頭寶,怎麼,你做了小三,還打算做後媽不成?”金菲兒開口了,輕蔑的語氣雖然不動聲色,可那字字句句卻像是刀子可以戳痛人心。

這樣的反擊讓涼歌對她大為放心,因為她沒有哭鬧,而是心平氣和的麵對。

這才是她認識的菲兒,凡事要強,但不胡攪蠻纏。

付耿年的臉色頓時一黑,斜了眼自己的女兒後,又歉意深深的對金菲兒說:“林太太,小女年紀小,凡事隻求刺激,所以做錯了事,我帶她來向你請罪。”

“耿先生,久聞你在商界的大名,今日能得一見卻是這樣的情形,我感到慚愧,不過你的女兒和我先生林俊之間發生了一係列的齷齪事,這對我的身心,我的婚姻都是一種慘重的打擊,倘若你要借以付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來壓製我,逼我離開林俊,那,很抱歉,我誓死也不會成全這對狗男女!”壓製在心頭的怒氣太抑悶了,她終於忍不住的發泄出來。

付耿年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剛剛那和顏悅色就像是煙花過眼,餘下的是揮之不去的怒濤。

“爸,你聽聽,這女人就這種貨色,一點教養都沒有!也對,林俊哥說她是個沒媽的孤兒,後媽對她窮凶極惡,所以她叛逆不聽話,年紀小小就學會勾搭男人,因為懷了林俊哥的孩子才死皮賴臉的嫁給林俊哥,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有那也是讀書那會兒,這麼多年也膩了!還說她那副臭脾氣沒人受得了!”付斯容一大通氣怒的話,將她心頭的怒火發泄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