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氣話涼歌聽得幾乎耳膜生繭了,一開始還會覺得委屈,可是時間久長了她也不在乎所謂的詆毀了,而且還順著他的話說,“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比你有錢,比你專情,我慶幸我選擇了他。”
她知道這樣說多少有些氣怒,也變得小心眼,可是對於韓少偉一而再的汙蔑,她身上的戾氣也水高船漲。
“嗬嗬,慕涼歌,你這和肉體交易有什麼區別!”眼瞅著幾人就要離開,韓少偉氣急敗壞的說,那近乎侮辱的汙蔑連他都驚愕自己就這麼輕易的脫口而出。
涼歌的背脊顫了顫,纖弱的身子裏像是被針筒注入了一記麻醉,頓時無法動彈。
她不是難過那些話,是可悲曾經愛過的男人為什麼會變成如今讓人憎惡的麵貌。
“涼歌,有些人喜歡犬吠我們管不著,走吧。”金菲兒攬住她,繼續朝東方睿的車子裏走去。
“是啊涼涼,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東方睿很不屑的輕看了一眼韓少偉,與涼歌並肩齊行。
或許是過於疏忽,所以根本沒有感覺到身後的人正腳下生風的跟上來,然後是一把匕首狠狠的朝東方睿的背脊戳下去,而且還自配音響一般的殘戾道:“我讓你挑撥離間,我讓你搶我的女人!”
此時的韓少偉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而隨著東方睿的一身沉沉的痛呼,涼歌這才愣過神來,見東方睿已經從自己的身邊倒下,驚魂未定的涼歌這才捂嘴蹲下,然後手足無措的說:“菲兒怎麼辦?”因為她見東方睿米色西裝已經有血跡滲透出來。
她從小到大就有點暈血,所以才會表現得那麼失控。
過於緊張讓她連責怪韓少偉的心思都沒有了。
“涼歌,你先幫忙按住他流血的地方,我馬上叫救護車!”金菲兒慌亂歸慌亂,但還是思路清晰的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涼歌的心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她渾身都在顫抖,血管都要爆炸了一般。
“傻丫頭,別害怕,我沒事的,扶我起來。”東方睿忍著痛,笑著安慰她,試圖要從地上站起來。
涼歌的手已經被血液浸染,內心的慌張成都無以複加,她不停的搖頭,傻裏傻氣的說,“你不要動,你都流血了,血流幹了就會死的……”
東方睿有些忍俊不禁,伸手去擦拭她不經意落下的淚水,笑著說:“哪有那麼誇張,我一個大男人這點痛都承受不了,怎麼去保護我所愛的女人。”
他堅持要起來,涼歌隻好依他,可是一個人的力量十分薄弱,她害怕的叮囑他:“那我和菲兒扶著你起來,你不許自己用力啊。”
韓少偉早已經逃之夭夭,救護車到來的時候,東方睿背上的大片麵積都被血色渲染,涼歌從東方睿被刀子戳中那一刻起就一直發抖到現在,金菲兒按住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涼歌,你不要太擔心了,醫生一定有辦法治好東方睿的。”
她心情複雜的點點頭。
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焦急的等著,心裏充滿了懊惱,要不是她東方睿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與此同時,金菲兒心裏一樣盛滿了對東方睿的內疚之意。
涼歌的電話被調成了靜音,所以在莫錦天打了近乎十多通電話以後都沒有接,她也渾然不覺現在已經是淩晨了。
病房裏的東方睿正在沉睡,醫生說幸好沒傷到骨頭,而且送往及時,東方睿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還得在醫院呆上十天半月。
金菲兒現在不願意回到林家,所以涼歌在附近給她找了一家酒店,雖然她執意要留下照顧東方睿,卻被涼歌拒絕了,因為知道她這幾天思想包袱沉重,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讓她明天白天再來替換她,金菲兒才肯聽話的回到酒店。
莫錦天從一家高級餐廳出來之後,外麵已經是夜幕深垂,稀疏的車輛,偶爾路過的人群,讓他的心有些失落,因為給涼歌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有接聽,最後再打已經關機了。
他心想,她一定是見金菲兒心情不好所以才想沒有任何打擾的陪她,雖然心裏是理解的,可是沒有她在家的夜晚還真可謂孤枕難眠。
回到錦園,他帶著一身酒氣,李嫂聽見哐啷啷的動靜,立馬從樓上下來,見喝得醉醺醺的莫錦天,忙上前來攙扶,皺著眉說,“錦少爺,今天又去應酬了嗎?喝了這麼多酒。”
“唔……涼歌回來了沒?”他今晚的確是喝高了,不過一直惦記著涼歌,忽然接待國外來訪的合作夥伴,所以不得已的離開了,把她一個人扔在林家,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不過他走之前有給付耿年警示過,要他不要在他的女人麵前放肆,所以他心裏也默默放心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