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救藥?就不能換個台詞了?除了說我喪心病狂,無可救藥,恬不知恥,還能換些新鮮詞兒麼?”韓少偉不怒反笑,而且笑得邪惡。

“你拿開你的髒手!”涼歌犯惡心的說。

韓少偉不聽,而是更加的放肆,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大有幾分得意之意,問:“髒手?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我牽著你去逛街嗎?你現在有了別的男人,開始嫌棄它髒了?嘖嘖,慕涼歌,莫錦天有沒有嫌你髒啊?你一直和那小白臉糾纏不清,難道他就不吃醋麼?”

“韓少偉,你什麼時候跟個女人一樣喜歡唧唧歪歪了?”涼歌本就心情堵得慌,這會兒被韓少偉一刺激,所有的情緒都給使出來了,語氣自然不大客氣。

韓少偉表情忍不住一個落寞,但還是輕佻一笑,玩味似的看著涼歌,戲弄的問:“你這麼緊張,是不是被我言中了?我看莫錦天剛才在車裏伴著一張臉,而且你追隨的目光也充滿了難過,你倆之間是不是出現裂痕了?”

難不成剛剛的一切全被他圈進了眼裏?

涼歌心一顫,還是嘴硬的否認,“怎麼可能呢,就在不久前我們才舉行了婚禮,再說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哪存在什麼裂痕?”

“我記得你不喜歡向誰解釋的,哪怕別人誤會你,你都不會。”韓少偉朝她走近,深邃的眼神注視著她。

“這句話我已經說過太多次了,人都會變的。”涼歌忽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幹嘛要和這個得了失心瘋的人說這麼多話,她怕再久待一顆她也會變得瘋瘋癲癲。

她隨後邁腳準備離開。

隻聽身後的人用沉冷的口吻說,“涼歌,我要做父親了。”

她背脊一顫,她相信那震驚的反應不是因為她自己,而是源自蘇玲媛,那個和她同母異父的妹妹。

她好半天才轉過身,用輕顫顫的聲音勉強的敷衍了一句:“恭喜你。”

“謝謝。”韓少偉神色複雜,瞅著她好半天。

涼歌回過頭準備往醫院走,卻被眼前打扮時尚的女人給擋住了去路。

女人化著濃濃的狀,烈焰紅唇和那一頭染了色彩的頭發搶眼且又具有女人味,如果不是開口的那聲音,涼歌或許會遲疑幾分鍾才認得出來。

“是涼歌啊,好久不見。”感到突兀又很熱情的聲音加在一起後聽起來總是讓人覺得怪怪的。

她心底冷諷,她們很相熟嗎?

不過還是客套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見。”與上次遇到韓少偉時的台詞幾乎是一模一樣,臉色也是沉冷得不富笑容。

劉勤思特嫵媚的拋了拋自己波浪狀的長發,眼睛看著塗得鮮紅的指甲,語氣高傲的說,“這人算不如天算啊,當初你一個勁兒勸我把孩子打掉,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讓我降服,可是慕涼歌,結果呢,那高高在上的蘇玲媛還是被我們少偉給一腳踹了,這個故事教導了我,凡事得往長遠看,孩子沒了還會再有,男人沒了雖然可以再找,可別人還是會嫌你是一雙破鞋,你我都比較幸運,現在算是各自幸福了,可憐了蘇玲媛,堂堂蘇氏千金竟然被當隻破鞋給扔了!”

這些話說完就是劉勤思那得意的浪笑。

涼歌眼裏瀲灩著火光,但心裏還是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對方越是想讓她生氣她越是不能。

估計他們還不知道玲媛是她的妹妹吧,倘若知道,豈不更加得意?

她平靜著麵色,不卑不亢的回到:“玲媛是被韓少偉拋棄的嗎?何以見得?你這麼認為不代表她的觀點,她多麼的慶幸和韓少偉沒有一個未來,和一個隻隻貪圖榮華富貴的男人在一起有什麼幸福感?更何況還有那樣的分手前科,她還讓我轉告你們,謝謝你們的相愛,讓她可以脫離災難。”

涼歌回敬一抹微笑,那種笑意是發自心底的歡欣。

“嗬嗬,嘴上逞能的工夫倒是挺厲害,那她為什麼還要時不時騷擾我們少偉?”劉勤思纏著韓少偉的胳膊死死不放,惡狠狠的目光拋向了涼歌。

“騷擾你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好比地獄有那麼多冤魂,偶爾出沒一下,嚇唬嚇唬那些做了虧心事的人,這麼講,你應該能明白吧?”涼歌眯著眼,一臉的不屑。

她發現劉勤思和付斯容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喜歡在他人麵前顯擺自己的幸福,不管受害者有多麼的難受,不過這樣的認為一出,她又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一個狠的下心去破壞別人幸福的女人又怎麼會有憐憫之心呢。

“少偉,慕涼歌她是不是太過分了!”劉勤思臉一黑,立馬不高興了,拽著韓少偉的胳膊要她幫自己出氣。

韓少偉一臉為難,皺著眉說,“勤思,我們走吧,剛才不是說餓嗎?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犒勞犒勞我們的小寶貝吧。”

明顯的韓少偉是在勉強哄逗劉勤思開心,那蹙著的眉宇說明了一切。

以前的韓少偉在涼歌眼裏連一個蹙眉神情都會覺得是一種氣質,可是現在,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了,甚至有種不願多看一眼的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