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白璐在他耳邊念叨多了,他對慕涼歌的印象越來越差。
“那隻能證明她慕涼歌的確有一種扣人心弦的本領!”張子木更是將涼歌抬高了一個度,眼裏湧動著暖意,腦海裏浮現的是剛才她那喜怒不定的表情。
“得得得,我不提她。”方浩知趣住嘴,不過想到來意,還是朝張子木湊攏了幾分,神神秘秘的說:“上次在新加坡製造的那一場車禍估計被莫錦天看出了端倪了。”
“嗬,如果我告訴你我故意留下了蛛絲馬跡,你信嗎?”張子木一點也不意外,笑得很輕鬆,仿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方浩微眯了下眼,甚或不解,“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換言之,他們精心密布這一切,被他故意露了這一腳,有種大費周章卻沒有半點必要的感覺讓方浩覺得有些荒唐。
“嗬嗬,好玩兒。”張子木飲完杯中的茶,目光轉向窗外,空茫的沒有既定的目標,正如他現在的思緒不知道飄向了哪裏。
“這麼說來,那些照片是你故意散播給蘇華娟的?”方浩大肆猜測,舉動有些無常,麵前的茶杯險些翻到。
“慕楚克是蘇華娟的心上人,她都可以忘記半身不遂的痛,然後放他出國,你覺得她不會因為慕楚克找你麻煩?”張子木的奪目光芒落定在方浩的白色襯衣領子上,鄙夷在他唇角明顯的躍起,“奉勸一句,有些女人若不是真心對你,不要什麼都掏心掏肺的,因為心腸如蛇蠍的女人怎麼與你同仇敵愾,總有一天也會狠狠的咬你一口,就如這殷紅的唇印一般。”
方浩循著張子木冷漠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領子上的唇印,尷尬的用手遮擋了下,接著訕訕的回到:“白璐以前是喜歡莫錦天那小子,不過現在完全被我拿下了,不然,這些鐵證怎麼存在的。”
尷尬的方浩說著說著又莫名自信起來。
張子木一副不看好的表情,把話題跳開,“你姨媽演技不錯,至少現在慕楚克沒有看出任何端倪,把我當活菩薩敬仰著。”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幽深,冷眸裏是看不穿的心事。
方浩抿嘴一笑,得意一句:“如今姨媽的生活輕鬆肆意,管他情啊愛的,隻要經濟充裕,沒事去賭幾把,心情可謂無比好。”
“慕楚克虧欠她,隻要能賭,連公平都不要了?”張子木嘲弄一聲。
方浩蠕動唇角,笑意不明顯,幾分抑悶:“我姨媽好賭的源頭是因為慕楚克,所以養成這樣的惡習,與他慕楚克脫不了幹係,他自私的為了家庭完滿,虧待了我姨媽二十多年。”
“嗬嗬,但願你打抱不平的心態是來源對你姨媽的愛,而不為別的。”嘲弄意味越來越濃。
方浩抬眸,似笑非笑的望著站起來的張子木,無奈一句,“這個社會很現實,如果能漁翁得利,盡可能的漁翁得利。”
世俗的眼光讓他眼裏的溫度越發薄涼。
野心勃勃的語氣讓張子木沉默,似乎在想別的事情。
從火鍋店到莫錦天新買的房子住地不遠,不多一會兒就到了。
白楓把涼歌送到就調頭往莫氏大樓開去。
開門的是徐璟茹,金菲兒不在,孩子在午睡,所以房間裏靜悄悄的。
“菲兒又去逛街了嗎?”涼歌接過徐璟茹遞來的水杯後,問道。
徐璟茹不由得麵色凝重起來,皺起眉回到:“早上起來還開心不已,可是後來接過一個電話就心神不寧的,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忙忙出去了,問她什麼事也不肯說。”
涼歌聽後,剛含在嘴邊的水杯不由得放下,腦海裏即刻閃現的畫麵就是付斯容和林俊一起逼迫金菲兒答應簽離婚協議書的場景。
因為林俊一直想和金菲兒離婚,可菲兒執拗的想要把這事給拖著,讓林俊故意難堪。
她拿出電話打給金菲兒,對方關機了。
“涼歌,我聽玲媛說菲兒和她老公吵架了?”徐璟茹見涼歌打電話無果,在邊上擔心的問。
豈是吵架這麼簡單。
涼歌站起來,對徐璟茹說到:“媽,您幫我照顧下念槿,我去林家看看。”
“涼兒,你一個人去……”徐璟茹雙眉緊擰,不放心女兒單獨過去。
涼歌覺得徐璟茹擔心過頭了,笑嗬嗬的說:“媽,林家人又不是財狼虎豹,再說我是去看菲兒的,難不成他們還敢對我怎麼樣?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放心吧。”
她懂事的安撫溫柔母親的情緒,反過來不放心徐璟茹一個人在家了,“倒是您,我走後若是有人敲門,您先別著急開門,得看看來人是誰,知道了嗎?”
畢竟莫青山知道了這裏,難免蘇華娟會找到這裏來。
“嗯,我知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有什麼事千萬記得打電話。”徐璟茹把女兒送到房門口,仍是一臉擔憂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