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情同你聊這個無聊的話題。”她不喜歡這些挑撥離間的話,因為莫錦天十分寵愛她。
不出半小時,莫錦天的車就停在了小區樓下,涼歌自然認得那輛車,難掩激動情緒,“他來了!”
她像是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夢中人,按捺不住心頭的歡愉,笑得美麗動人,盡管她這身衣服已經穿了兩天,而且臉上不施粉黛,一樣看上去清秀素淨。
忽然有種嫉妒莫錦天的心理,把那個埋在心底的種子散播了出來,當做是為了套住一隻羊,而施了一個計。
“你知道我為什麼種了那麼多蘭草嗎?並非我喜歡,喜歡它的另有其人。”
他忽然轉變的話題讓涼歌臉上寫滿驚愕。
而這時候,車窗外有人正萬分焦急的敲打著車窗,而那人的容顏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麼帥氣的臉,被驚慌注滿。
“請你打開車門!”她有些心疼莫錦天,忽略他那些話,催促道。
“好,我放你出去,不過出去之前,我有一句話必須得說。”張子木忽然傾身過來,臉與涼歌的臉忽然貼近,嚇得涼歌連忙躲開,可她越是躲避,張子木的臉就越是追近,最後無力逃脫的她整個頭都抵在了車窗上,與莫錦天的手隻隔了一道玻璃。
涼歌睜大瞳眸,很是驚恐,雙手推開他,有種被人設計的危機感,“你別妄圖用這種方式來挑撥我和錦天之間的穩定感情,你離我遠點!”
張子木紋絲不動,啟開纖薄的嘴唇,“那酸菜魚的味道你一定很熟悉吧?那根本不是我做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親手為你所做。”
他說完這句話,別過臉,留給涼歌一個冷漠的輪廓,接著就是車窗被打開。
“老婆,快下車!”莫錦天已經伸出手拉她。
涼歌的神思就像是被那些話給帶走了一般,自己什麼時候下車的都不知道。
莫錦天看清了那人就是張子木,倘若不是擔心涼歌的狀況,他肯定不會輕易放他走。
“老婆,已經沒事了。”莫錦天見涼歌兩眼無神,整個人受驚過度,把她摟在懷裏,呢喃安慰。
“錦天……”涼歌趴在莫錦天胸膛前,像個迷了路的孩子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家的路,哭得傷心委屈,“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是我蠢是我笨,太容易相信人了。”
莫錦天心也跟著揪揪的,在心急如焚的尋找無果之後,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眠不休的開著車四處打聽。
“是老公的錯。”他這幾天忙得昏天暗地,忽略了她。
“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讓你省心。”要不是從方浩的口中得知莫錦天現在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她還渾然不覺自己的老公抱了如此大的壓力。
“沒事了,我們先上樓去吧,媽一直擔心你呢。”莫錦天摟著她,沒有細問她究竟被誰帶走了,為什麼要對徐璟茹撒謊。
“涼兒!”徐璟茹一開門,又驚又喜,愣了半天才把她抱在懷裏,忽然痛哭起來。
聽到母親的哭聲,涼歌心亂如麻,為自己撒謊的事倍感歉疚。
“媽,我們先進門再說吧。”莫錦天見母女倆在門口就相擁痛哭,溫聲提醒。
“好。”徐璟茹抹了抹眼淚,一邊往裏走,一邊關切的問:“有沒有受傷,餓不餓?”
涼歌的眼淚已經像是水庫開閘,怎麼也止不住,為這句貼心的問候,更是心酸無數。
她搖頭,說不餓,又淚眼相問,“念槿……”
“念槿沒事。”徐璟茹立馬接口。
“媽,我先帶涼歌去洗個熱水澡,您幫忙照看下念槿啊。”莫錦天見涼歌渾身髒兮兮的,皺著眉,心疼到。
“我自己去就好。”她習慣性的紅了臉,微聲拒絕。
莫錦天眸子裏看不出喜怒,麵色的平靜讓四下頓時安靜下來,徐璟茹不忍心打擾小倆口,借故走開,“趁念槿在睡覺,我去廚房給涼兒做點吃的。”
“那你先去洗吧,洗完精神點。”莫錦天看她羞澀的麵頰,最終妥協。
“好,把黴運洗掉。”其實她魂不守舍是因為張子木剛才說的那兩句話,那分明是在暗示她給她做酸菜魚的是慕楚克,喜歡蘭花草的也是慕楚克……
若是巧合,沒有一個人廚藝和愛好與慕楚克那麼的契合。
涼歌從浴室出來後,莫錦天正埋頭在處理文件,她悄然走過去,順勢坐在一邊,靜靜的陪伴著。
“洗好了。”他抬起頭,溫柔的注視她,好像早就知道她已經坐過來了。
“嗯。”涼歌捧著水杯,想要告訴他自己為什麼會撒謊,雖然他和徐璟茹都沒過問,可她還是如實說了,“錦天,對不起啊,我不該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