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木雙眼眯成一條線,回到:“伯母要是喜歡這裏,可以常住這裏,我沒什麼意見的。”

他的熱誠度明顯得降低,甚至回得有些敷衍,隻是不會察言觀色的孫玉梅樂不可支的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就在這裏住著,每天打打麻將,陪那些闊太太們聊聊天,這日子別提有多愜意了!”

涼歌蹙了蹙眉,為難的瞧了瞧慕楚克,一時之間也不好再說什麼。

眾人都沒說話,除了孫玉梅還留在那麻將桌上,其餘人都走下了閣樓,趁張子木去安排傭人收拾慕楚克的東西時,慕楚克對涼歌說了句,“她的性格就這樣,你越是和她堅持,她越是不饒人,讓她在這裏呆膩了再說吧,我也想過耳根子清靜的生活。”

“爸,您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處理。”莫錦天在旁邊說到。

雖然涼歌不知道莫錦天會用什麼方法處理,可想到用那三塊地作交換,她愁緒又堆上了心頭。

其實倒回去想想,張子木並非誠意照顧她的父母吧,他之所以禮貌周到,不過是想讓自己的砝碼累加得多一點,所以要求起來理由強硬,另一方麵還不會失了和氣,這個人的情商果然夠高。

慕楚克的私人物品不是太多,可是張子木贈予的東西卻需要一輛大卡車才裝載得下。

“張先生,您著是?”慕楚克被張子木這一盛舉給驚著了,指著車鬥裏裝載的蘭花草驚疑道。

張子木先是看了眼涼歌,而後扯起一抹帥氣絕倫的微笑,解釋道:“伯父,這些蘭花草本就是為您種下的,如今主人要走,它們自然也得圍著主人轉,還有那些墨寶我已經收拾在一個箱子裏,包括您的一些字畫。”

“這……怎麼行呢?”這個禮物對於慕楚克來說太貴重,怎麼能輕易接受。

“張先生,多謝您的好意,這些東西我們真的不能要,再說了,我爸喜歡這些,我們一樣可以做得到。”涼歌在旁幫腔拒絕。

張子木不以為然的笑笑,“慕小姐,我知道莫總腰纏萬貫,一卡車蘭花草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可這些花花草草都是伯父親手培植的,若是就這樣走了,這些花草隻有凋謝枯死的下場。”

這不是逼著人接受嗎?

慕楚克是愛花草之人,當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一時為難,把舉棋不定的目光看向了涼歌。

“爸,既然張先生如此有誠意,那就收下吧。”三塊地的交易,換取這一切,足矣。

涼歌在心裏不禁世俗的做了一番衡量。

莫錦天唇角勾起一抹笑,禮貌的對張子木說了句謝謝,而眼裏的冰霜依舊不改。

張子木當然心情愉悅,畢竟吃到了一個大饃饃,損失一些花草又算得了什麼。

“張先生,這段時間感謝您對我和玉梅的照顧與包容。”慕楚克上車前,對張子木由衷的表達謝意。

或許在慕楚克心裏,張子木是一個善心人士,不圖回報的盡興照顧著他。

不過這份美好涼歌不忍心去打破,站在車旁,臉別向一邊。

“莫總,合作愉快。”張子木朝莫錦天伸出手,一臉的友善。

“合作愉快。”或許莫錦天和涼歌的想法一樣,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厭惡之情,在握手之後,莫錦天就坐到了駕駛座,準備驅車離開。

在涼歌正準備坐進車子時,肩膀忽然被人扣住,她下意識回過頭,迎上張子木趣味的表情,似乎在炫耀他勝利的愉悅,緊接著他說了一句:“慕小姐,咱們來日方長。”

誰要跟你來日方長!

她厭惡的皺了皺眉,但還是違心的附和一句:“來日方長!”

語氣鏗鏘有力,心裏的不滿還是藏匿不住。

張子木唇角的笑意越發深濃,用極輕的聲音說道:“其實你對我不要一副厭惡至極的表情,這樣隻會讓我得寸進尺,相反的,我會考慮把那三塊地物歸原主。”

涼歌眉睫眨巴個不停,她心裏很想要回那三塊地,可是在掙紮一番後,覺得自己不能輕信了這個男人的話,所以笑得從容:“張先生,人要守信。”

她言簡意賅,回答的同時也在提醒對方要做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嗬!沒有哪個女人是我馴服不了的,你是個例外,所以讓我覺得很特別!”他幾乎是附貼著她的耳朵,用輕柔且動聽的嗓音說到。

刹那間,涼歌麵紅耳赤,結巴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車裏的人說了聲:“涼歌,上車了。”

涼歌一把推開麵前的人,警告他,“我媽既然要呆在這裏,希望你能用真誠的態度待人,生活費我會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