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的錢八齊,看的高萬丈和城隍皆是一愣。
你好歹是個天師,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跟個潑皮無賴似得,就不怕傳出去惹人恥笑?
“放肆!”高萬丈指著錢八齊,厲喝道:“這裏是城隍廟,豈能由你撒野!”
“放屁!”錢八齊目露狠辣,瞪著高萬丈:“你想揍我怎麼滴,手下敗將,要不是這老東西幫你,你早死在我手底下了,給我滾一邊去。”
錢八齊背對神像,雖然看不到城隍爺的表情,但周身卻被一股威壓籠罩,禁錮了他靈力的運轉,而且,似有座看不見的大山,碾壓而來,讓他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城隍輕輕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凜凜天威:“本帥在此任職城隍二百餘年,你是第一個,敢在本帥麵前撒潑放賴之輩,你說……你想怎麼……”
話為說完,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麵推開了。
還沒等人進來,就先傳來溫和的笑聲:“哈哈……在客房就聽到了錢老弟的大嗓門,你這家夥膽子也真夠大,敢在城隍神像前,如此說話。”
來人是個中年男人,白麵無須,手中拿著一本書,溫文儒雅。
錢八齊一愣:“老雨?”
雨震天身後,還有四五個人,有男有女,最年輕的不到三十,年紀大的,也有六七十歲。
這一行人身上雖然沒有道行波動,可隻站在那裏,就給人一股極強的壓迫感,似每個人周身都有無形的氣場,組合在一起,更為驚人。
“城隍,你說失陪片刻,這都過了一個小時了,我們大家的時間也都很緊,不能在你這過多停留,你撇下我們,卻在這裏為難我家兄弟,是欺他年少,沒有師門道行麼?”雨震天依然滿麵微笑,可言詞卻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失禮,第一句說了錢八齊,而後才質問城隍,使得讓任何人,也挑不出一個不是。
他身後的那幾個人,一臉玩味,都沒有說話,看不出和雨震天是何關係。
見到雨震天,錢八齊也頗為意外,不止是他,高萬丈還有城隍,也沒想到,這個術法界人送綽號笑麵虎,會突然來此,聽話語的意思,和錢八齊關係匪淺。
“怠慢了各位堂主,實非本帥本意,你們也看到了,實在公務繁忙。”城隍爺雖然心裏不悅,但他可不敢當著東北術法界,六個堂口的堂主,表露出來。
笑話,這六個家夥背靠大山,人脈極廣,堂口下屬眾多,且自身實力也都不容小覷。
他們跺跺腳,東北術法界就容易翻了天,不止是他,包括其他區域的城隍,也不敢在他們任何一人麵前托大。
錢八齊雖然不知道其他五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能量如何,但看城隍剛才對自己還要喊打喊殺,卻在雨震天麵前,跟個孫子似的解釋,看來也是個孬貨!
“那你就抓緊忙你的公務,完事了我們好繼續開會,做年終總結。”雨震天看了看錢八齊,道:“老弟在我那裏你掀我桌子,摔我茶杯,也就算了,誰讓你我是結拜兄弟,可在這裏,你也該收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