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亦琛無奈,隻好安撫自己的母親:“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警告你,立刻和那個女人斷了聯係,否則不要怪媽不客氣!”
費亦琛眸色一沉,不說話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父親年輕的時候也在外拈花惹草過,男人嘛,有錢有勢了之後難免會有女人貼上來。
自己的母親當時先是大鬧了一場,結果還是沒能製住父親的荒唐。
可是後來,父親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卻先後都消失了,然後父親也不再外麵拈花惹草了。
那個時候費亦琛才十幾歲,一時之間也無法明白這其中的奧秘,直到後來步入商場,爾虞我詐、陰險莫測的事情遇見的多了,經曆的多了,才隱隱地察覺到——
當年那些女人的消失,一定和自己的母親脫不了關係!
此刻她如此威脅自己,倘若自己不聽話,甘甜必定會有危險!
費夫人見他不說話,怒氣總算平了一些,冷聲道:“不要以為你教了她幾招拳腳功夫她就可以胡亂沒人製得住她了,我如果真要對付一個小丫頭,亦琛——”
費亦琛抬眸,對上他母親的視線。
“媽如果要對付她,隻怕是個甘甜也不夠我收拾!”
費夫人一字一句都是那麼地逼迫,費亦琛隻覺得自己的喉頭在收緊,呼吸都有些不暢。
她現在還隻是認為甘甜的拳腳功夫是自己教的,如果她知道這一切甘甜原本就會,那麼會不會直接痛下殺手?
費亦琛忽然覺得自己的母親是那樣地可怕,一個女人的心,怎麼可以狠毒到這種地步?
他步步後退,在費夫人不解的目光中退到了門口的位置,而後開口:“媽,你也別逼我和你作對,其他事你都可以幹預,隻有甘甜——你不能碰!”
“你是要試試自己有多大能耐嗎?”費夫人聽了他的話反倒笑了起來,“亦琛,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和我抗衡?”
費亦琛不說話,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的父親臨死前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不要總活在你媽的目光下,早點自立門戶,一定要有自己的勢力。
父親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裏,不希望他的兒子也跌倒在同一個地方,所以才和他說了那些話!
他轉身,後麵卻仍舊有聲音傳來:“亦琛,你在外麵玩女人我不管,以後等你和寶寶結婚了,自然有寶寶會管你,但是你要娶的人,必須由我認定!”
費亦琛背脊挺了挺,忽然笑了起來,背對著費夫人,沉聲問:“既然你認定的人才我才可以娶,那不如你和韓姬過一輩子好了,媽,你覺得如何?”
他說完就要走,身後費夫人的聲音徒然淩厲尖銳起來:“亦琛你給我聽著,費家的兒媳婦——除了韓姬,沒有別人!”
費亦琛冷冷勾著唇角出了門,一路飆車直接去了姚夢那裏,他知道甘甜這幾天都住在那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