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關麵前,大家都懷著不成事則成仁的信念。
第二天早上,首先由夜君臨發起的強攻開始了,炮火很快就連天震響起來。
“林深,你帶兵從左側攻打,分散敵人的兵力,楊瀟你帶人從正麵強攻,而我帶人從右麵偷襲,希望能進入敵軍內部。”
夜君臨臨場部署。
“不行,少帥,我帶人從右麵偷襲進入,這項任務太危險,我不能讓你冒險。”林深嚴肅開口。
“是呀,哪怕是我也行,絕對不能是二少帥。”楊瀟說。
“不,這是我的命令,你們不知道我的想法,你們去了不一定有我勝算高。”夜君臨堅持。
當“命令!”兩字一出口的時候,楊瀟和林深便不敢再說出反對的話,軍令如山,豈容兒戲。
林深隻好說,“我派下屬頂替我的位置,你不讓我單獨帶兵替你,但你必須帶上我,我必須跟著你!”
林深的堅持令夜君臨動容,他怎麼會不明白兄弟的心思,但他依然冷漠地說,“不,一切按我的命令行事。”
以前他都是把林深帶在身邊的,結果呢,每一次都是林深替他擋槍,這一次他不要。
“大家分頭行事吧,不要再浪費時間。”
夜君臨一聲令下,帶兵出去了。
楊瀟拍了拍林深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少帥沒那麼容易出事的。”
兩人也都快速分頭行事去了。
夜東霆繼續負責保守後方,有受傷的人員,他的兵就會趕快把傷員抬進營帳,讓柳凝梅等醫護人員做最及時的包紮和救治。
果然柳凝梅的馬油和紅花油都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戰士們的手臉、耳朵不會凍僵,不會凍裂,那開起槍來戰鬥力一個頂十個,日本兵被打得節節敗退。
但,因為日本兵比我方人員多,他們倒了一批再上一批,就算反擊再弱,也依然能消耗我們很多兵力。
柳凝梅一邊給受傷的士兵包紮,一邊盤算著,如果沈家軍能來,大概明天就能到了,萬一沈家軍不來,這場仗的勝算又有多少?
萬一沈家軍真的不來,那麼關鍵的戰略就在夜君臨帶兵偷襲突圍敵人內部這一步了。
夜君臨這是走了一招險棋,他是做好了沈玄洪不會來的準備,這也是他能險中求勝的唯一方法。
現在柳凝梅隻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沈玄洪能來,希望夜君臨的偷襲戰能夠順利,希望他不要出意外。
柳凝梅正想這些的時候,外邊槍炮聲突然漸漸小了,楊瀟和林深走了進來。
楊瀟手臂中了一槍,林深扶著他,直奔柳凝梅而去。
“快來!”柳凝梅一邊喊著,一邊拿起剪刀,等楊瀟到跟前的時候,柳凝梅直接將他的衣袖剪開,露出裏麵猙獰的傷口。
宋柯總是跟柳凝梅在一起的,但此刻他正在給另一個傷員取子彈包紮傷口,柳凝梅見楊瀟臉色慘白,像是受傷很久了,血流的有點多,不能再等了,柳凝梅便親自拿起手術刀。
“夫人你行嗎?如果你有個好歹,我們沒法跟二少帥交代。”林深擔憂地問。
柳凝梅急忙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幫我按住他,麻藥都用完了,隻能硬抗了。”
“好!”
林深按著楊瀟的手,楊瀟有些無力,但神誌還是清醒,小聲說,“夫人你要保重身體才行。”
“放心,我真的沒事。”
說話間,柳凝梅已經把楊瀟的手臂用白繃帶綁了起來,她拉不動,林深幫她拉緊,這樣就能控製傷口的流血量,接著,柳凝梅是一點也不手軟,直接用剪刀猛得一下紮進傷口,快、準、狠,下一秒,用力一剜,子彈被取了出來。
林深不禁讚歎,“夫人的技術真是無人能及!”
柳凝梅擦了擦額頭的汗,“無非是熟能生巧而已,你帶他去吃點東西,然後讓他睡一覺,希望盡快恢複體力,誒?休戰了嗎?”
林深點頭,“是的,天寒地凍,敵軍被我們打得有點發蒙,所以敵人大概要調整戰略了,這都是夫人你的馬油和紅花油的功勞。”
柳凝梅一愣,“那二少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