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也是衝著相處試試的心態去的,而喬苡薰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她不甘心被別人說,也以為我對她不夠熱情,是因為她的身份配不上我,所以,當她對我說她要去國外讀書的時候,我便跟她說,你走了,我們就分手了。”
“她沒有相信,以為你說得是氣話?”
“對!”
“那你說得是氣話嗎?”
“不是,但她不明白,臨走前,跑到我的府邸院子裏種了很多薰衣草,還跟我說,等她回來時,我把這些薰衣草養得茂盛了,她就嫁給我,我當時又對她說了一句,你走了我們之間就結束了,可她根本聽不進去,也不相信,我真的不是賭氣,而是……我心裏希望她走,希望結束跟她的關係。”
“但你沒忍心明著對她說出來,所以,她的誤解一直延續到現在?”
夜君臨點了點頭,“你很聰明,全部猜對了。”
他以前是沒忍心,現在他是不敢直白跟喬苡薰說這些了,他怕她會受刺激過度,把那個他和柳凝梅之間必定決裂的秘密說出來。
柳凝梅眼珠轉轉,心又軟了幾分,她在想,如果真是自己誤會夜君臨了,那她是應該體諒他的,他也很為難。
“那……薰衣草為什麼養到現在,並且還養那麼茂盛?”
她突然想到這個,心情又堵得慌了。
夜君臨眉頭一蹙,立刻緊張地解釋,“她種完那些花,我根本就沒去理,都是我家那個管家,他盡職盡責,把院子裏的所有花草樹木都養得很茂盛,這事我早就忘了,直到在迎娶你之前,林深提醒了我,我才想起是應該把薰衣草除掉的,以免留下隱患,結果你拚命阻止,當時我也不敢說實話,擔心你誤會,所以就……”
“你不心虛有什麼不敢說實話的?”
柳凝梅瞪了夜君臨一眼,如果他說了實話,她就不用誤會他,繼而傷心難過了,還以為他心裏還裝著喬苡薰呢。
夜君臨摟著柳凝梅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他英俊的臉龐貼在她嬌嫩的臉頰上,情不自禁親昵地蹭了兩下,小聲對著她的耳邊喃呢。
“那個時候還沒有得到你……”。
“擔心你悔婚,一點風險都不敢冒,擔心你覺得我不完美了,擔心你因此對我的喜歡會減少,總總擔心,令我沒敢跟你說實話。”
夜君臨那真誠的目光,以及低軟的語氣,甚至每一個臉上的神情細節,都在彰顯著他求原諒的姿態。
“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真的再也不騙你了,我也已經把喬苡薰和她爹送到很遠很遠的雲南去了,凝梅,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如果沒有你,我會覺得人生毫無活著的意義可言了。”
他將她摟在懷中,英俊地臉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半求饒,一半撒嬌。
柳凝梅覺得,這個男人,真不知道他是天生就特別會裝,還是他變了?
總之,他跟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比,變化真的好大,有時候她都有些不適應,可他身上那些與生俱來的混蛋勁兒,又一點也沒有減少。
“還有一件事沒說清楚,新婚夜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我真的很在意,到底什麼事,令你拋下我去見她?”
這件事對柳凝梅來說,必然是終身難忘的,如果夜君臨不解釋清楚,那份悲傷和遺憾,也將是刻骨銘心的。
“我說,這件事我一定說清楚,那天我們剛要拜天地的時候,喬高官突然派人來說喬苡薰被金龍邦的人綁架了,喬高官以金龍邦不敢惹我為理由,要我離開婚禮現場去救喬苡薰。”
“這……該不會是喬苡薰設的圈套吧?”柳凝梅一下就猜到了。
夜君臨微笑,“我夫人果然聰慧過人,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我不信你想不到!”柳凝梅冷下臉來,若說她都能想到,以夜君臨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
“我確實也懷疑了,可是……咳!喬苡薰出狠招,她派來的都是一些高手,他們在後院挾持了我的仆人們,我如果不答應去救人,他們就要拿我的仆人們開刀,要血洗婚禮現場,你說,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