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烈一句話徹底讓站著的蘇逸臉上又黑了幾層。
什麼?自己是人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蟲他心裏意念一動自己便能立刻感應到了。
“既然之前沒說過,那我就現在告訴師兄這張網收的是個小騙子。”
蘇逸看著軒轅烈一臉腹黑的樣子,眼皮不自覺的跳了一下嘴角也有些抽搐,但他畢竟也是經曆過了大世麵的人,心裏越是驚濤駭浪語氣越是風輕雲淡。“鳳鸞殿的那位?”
“嗯。”軒轅烈回答的也是肯定,沒有給底下的蘇逸一點遲疑的時間。
軒轅烈自小被灌輸的思想之重便是殺伐果斷,當然處理事情也是一樣。況且他是個大男人更是這龍凜國的一國之君,確定了的事情又何須扭捏。
雖然他現在不清楚對於宮殤自己究竟是抱著是一種怎樣的感情,牽掛、報複、還是占有。
報複她當年的逃跑這麼多年的欺騙,還是出於對這樣冷情寡淡女子本能的便會產生的征服占有之欲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總之無論是因為什麼軒轅烈都覺得他現在做的這一切,算計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況且這幾年他心心念念的女的也就隻有那個小女人這麼一個了,無論是作為小女孩時候的裳兒還是作為曾經無數次他為之對付的呂殤。所以這一場在暗地裏的博弈他決不能輸,甚至他隱隱的有一種預感,若是輸了便是一種玉石俱焚的毀滅。
蘇逸對於這個樣子的軒轅烈有些擔心,他對這個宮殤並不了解而且當時他們還曾給身為呂殤的她下過毒,就算現在他們示好也不會輕易的卸下對方戒心。
“皇上想借此像白殺宮示好?”聯想到之前軒轅烈吩咐自己辦的事情,蘇逸一時間也覺得有些明白了他最近的行為。
“不是向白殺宮示好而是向朕的那個皇後示好。”軒轅烈本不避諱,白殺宮自始至終隻不過是他在棋盤上擺的一枚棋子罷了,他隻是因為那個叫呂殤的人認真了起來,之前讓棋局失去了控製是他的大意或者說是他小看了她了。
“那皇上能否告訴臣您是否動了別的心思。”蘇逸此時寧願軒轅烈是告訴自己他打了璃琉國天下的主意,也不想從他口中聽出些什麼男女之情來,可是對方眼底的那麼認真卻是那麼的清晰。
“也許吧。”
軒轅烈淡淡的三個字讓一邊的蘇逸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唉。”
見到師弟能對一件事情這樣感興趣作為師兄的他心裏也有些欣慰,因為自從七年前的那件事後,軒轅烈就漸漸地對任何事物都冷漠起來,生死仿佛也與他無關,而處理政務更多的時候更像是機械化的算計,好像他的本能就是如此,一個冷酷的鐵麵君王。
但卻也不知道這對師弟他來說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那個叫宮殤的女子他對其了解的並不多,唯一知道的便是作為呂殤時候的她,聰慧、狠絕、狡詐。
但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師弟可是了解的過分了,畢竟是一起多年的師兄弟。
軒轅烈表麵上寡淡冷酷內心也是執著異常,認準的事情便不會改變,永遠都隻會前進更不懂“後退”兩個字怎麼寫,因為他自信沒有什麼事是他辦不到的。
可蘇逸,卻隱隱覺得呂殤很可能會是軒轅烈遇到的第一塊踢不動的鐵板,這個叫宮殤的女子也許可以變換她的容貌但是那雙眼睛卻無法改變尤其是那裏麵透露出來的清淡冰冷是無法掩蓋的,蘇逸覺得這一點她和自己的這個師弟很像,所以兩個冷血寡情的人又怎麼能湊到一起。
就像易經中所說,八卦兩極,陰陽四象所以越是這樣相似的兩個人越是無法相契合不是嗎?
“師弟應該是知道她原來的身份的。”蘇逸有些緩慢的開口說道,他知道自家師弟性子裏的執拗,卻無法不出言提醒。
“知道,可是我不在乎。”軒轅烈就是有著這樣異乎於常人的自信,即便對方之前是個妖怪他也不在乎。隻要之後的路由他掌握就好了。
軒轅烈以為師兄是擔心他耽誤了他們的計劃便寬慰道“師兄這件事情你無需擔心,我保證她絕對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蘇逸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朝著軒轅烈的方向輕輕點了一下頭。
“對了,琪顏那邊的調查怎麼樣了?”
在得到白殺宮遞交給自己的那份賬冊後,軒轅烈發現原來自己的這個丞相還有很多事情瞞著他,看著冊子上列著的一樁樁一件件,軒轅烈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養虎為患了。
在聽到軒轅烈的話後蘇逸的神色不禁變得有些嚴肅。“說是有了新的情報,他正在驗證情報的可靠度,一旦證實便立刻進宮來。”
“嗯,好。另外替我告訴墨琪顏,一旦證實了便不必在給他留後路了。”
“是我會盡快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