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什麼,隻是皇後娘娘您這鳳鸞殿裏的下人也太不懂規矩了些。”隻是說完話一抬頭撞見那雙冰冷空洞的眸子時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忽然有一種錯覺,那種目光不像是一個人發出來反而更像是從地獄修羅的眼睛裏發出來的,甚至他感覺對方現在看他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以為自己是誰?”宮殤聽到太監的話臉色更沉了,聲音也透露出更深的寒意來。
這軒轅烈是不是覺得這皇宮裏的任何人都能來踩她這白殺宮一腳,當真是以為她宮殤是吃素的嗎?
雖然對方的目光讓領頭的太監有了怯意,但看見身後跟自己來的太監又不想太丟了價,也因為對方實在是個名存實亡的掛牌皇後而已,也就又有了膽量。
“皇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話中語氣有著不滿但卻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還能什麼意思?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管教了。”宮殤從前的所有隱忍多半是為了母親,現在母親不知身在何處,她還怕什麼。
況且被人欺負到門口,她還能忍得下去才怪。
宮月看著主子身上逐漸散發出的戾氣,毫不懷疑若是這個太監再說出什麼違逆的話來,估計現在鳳鸞殿內的大部分人今天都別想再踏出這鳳鸞殿一步了。
當然剩下的一小部分的人裏就隻有他和小梨,他不認為主子會將任何把柄留下來,主子骨子裏的嗜血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了。
可他不希望主子的手上再沾血,所以自己會在主子動手之前處理掉這些人。
因為他知道那個人每次殺人的時候,雖然臉上冰冷,但內心卻是極度痛苦的。
宮殤身上的寒氣越聚越多,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隻被揪了太長時間尾巴的老虎,一旦再被激怒,所有的怒火便會一觸即發。
“我的意思是你是現在滾還是……”
“當然是現在滾。”
宮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道帶著笑意的男聲打斷。
蘇逸身穿白色繡金綢袍緩緩的走到了兩撥人的中間,好看的眉眼中帶著一抹歉意的淺笑。
剛才的話很明顯就是他說的。
“誰說的。”
領頭太監對突如其來的話很生氣,是不是現在都不把,他這個太監總管放在了心上了!
轉頭剛想嗬斥說話的人卻看到一張讓他再熟悉不過的臉當下嚇得立刻噤了聲。
“蘇……蘇大人,小的……”
“怎麼還不走嗎?”蘇逸臉上雖有著笑意,但語氣中卻是說不出的陰冷。
仿佛他再不走,便是真的不用再離開了。
“蘇大人這……這是皇上命。”領頭太監雖然害怕可是皇上的命令還沒完成呢,他怎麼敢走。
“嗯?”蘇逸沒有等太監將話說連貫,一抹淩厲的目光便射了過去。
嚇得領頭太監再不敢吱聲,立刻帶著身後的一群人離開了。他知道要是現在自己再不離開,蘇逸會立馬當場就把他給辦了,蘇逸有多狠,,他很清楚。
皇上的怒氣他雖然不能承受但是惹了蘇逸他一樣沒有好日子過,皇上不一定會要他死,蘇逸卻可以將自己五馬分屍。
看著一群人跟著領頭太監離開,蘇逸的眼神的寒意才緩緩收斂而宮殤則至始至終都冷眼旁觀著。
等到人全部離開,宮殤才緩緩開口,隻是語氣中有些說不出的冷漠。
“蘇大人什麼時候也管起閑事來了?”
宮殤語氣裏夾雜的憤怒和怨念很明顯,蘇逸當下苦笑了一下,原來他自以為的幫助別人是完全不領情啊。反而還嫌自己礙了事。
不過也罷了,他也從未想過要讓對方領他的情,隻是剛才看見了心煩。
隻是若剛才自己沒開口,這些人現在都不存在了吧。
蘇逸向來是臉皮厚對對方的不待見毫不為意,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破壞了別人的好事,畢竟無論她是誰,在皇宮裏釋意殺人都太大膽了。
“皇後這是哪裏的話臣下隻不過是奉命前來請皇後移駕紫軒殿罷了。”
宮殤聽完斂了斂眉,臉上的黑色更重。
“這不是剛才已經派了一群人來了,怎麼又蘇逸大人再來?”況且紫軒殿是怎樣的龍潭虎穴軒轅烈竟派了這麼多人來請她。
這是在怪他?
蘇逸對於宮殤的責問,目光一時有些深沉,但很快便散了去,嘴臉一勾,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皇上的心思豈是我這一個臣下能猜的,不過很可能是擔心奴才們請不動皇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