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對麵的坐在兩個沙發上,一人手裏捧了一杯奶茶。“從我出生起,就被舅媽說是妖孽,說會帶來災厄,隻是因為這雙赤紅的眼睛,與我一起出生的有一個弟弟,黑羽翎,不同於我,他是銀白的發色,他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小時候就愛纏著我,他有一雙冰藍色的瞳孔,很漂亮的顏色,總是趁著爺爺不注意,跑到我那裏。”說著,婉晴的臉上泛起柔柔的笑。“我從有記憶起,就一直一個人住在後院裏,除了給我送飯,就連傭人們都不敢到我那去,一切的事都需要親自動手,直到八歲那年,媽媽因為受不了舅媽不停的責罵,選擇了死亡,那天晚上,弟弟在我身邊哭得撕心裂肺,我們守著媽媽,她還不到30啊,弟弟哭的累了,就睡了,我看著媽媽,用手巾輕輕擦拭著她的臉頰,那時我就發誓,我一定會讓逼死媽媽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眼神微有些暗,但還是閃過了一絲殺機。“弟弟從那時起,不哭也不笑了,我們一起努力的學習,練習劍道,空手道等等,一切能學習的東西,十歲的時候,因為我和弟弟太過出眾,舅媽家的孩子被爺爺選擇性的忽視了,舅媽沒辦法,便開始打我們姐弟倆的主意,那天她突然提議帶我們出去踏青,誰知卻將我們帶到一個小懸崖上,他們人太多了,我們兩個十歲的小孩根本打不過,無奈,我們選擇跳下去。”龍馬一直細細的聽,在聽到她說跳下去的那一刻,他不禁握緊了拳頭,“不過,我們很命大啊,下去的那一刻,我抱緊了弟弟,在他耳邊說‘這些帳,我們總有一天會找回來的’等我醒來時,小翎還在我的懷裏,他隻是睡著了,我動了一下,發現我的右腳動不了了,我把它挪了個地方,抱著他,盡量不讓他感覺到冷。”說到這裏,婉晴的眼裏不禁流露出慈愛的目光,喝了一口奶茶,她接著說“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發現小翎在哭,他跟我說‘姐,我們不要回去了好不好,那不是我們的家,我們自己出去建立我們的家好嗎?’我也哭了,我們當時什麼也沒有啊,我跟他說,‘回去吧,爺爺會擔心你的。記住,除了自己爭取到手裏的,其他不管是誰許諾的,都是不真實的,你要保護自己。’因為我知道,隻要我們一回去,我們就不可能再見麵了。嗬嗬,很可笑吧,一個十歲的孩子能知道什麼呢?”龍馬一直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結果真是這樣,小翎扶著我回去時舅媽驚得瞪大了眼睛,假裝鎮靜的表情,緊握的拳頭卻出賣了她的心事,我和小翎對視了一眼,向對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小翎隻是簡單的擦傷,爺爺卻拉著他去醫院檢查,我是右腿骨折外加多處挫傷,爺爺隻是瞥了一眼,讓醫生隨便擦了點藥,右腿打上石膏就將我扔到醫院了,他們不讓小翎出門,也隻是幫我付了醫藥費,便再也沒來過,好像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說完,婉晴的眼神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