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安生的放著素白的紙張,上麵已經穩當的簽好白曉蒅歪七扭八的名字。
寫字的時候她也已經沒有了力氣,整個人虛弱無力。
估計這輩子也忘不了淩景辰,又是那樣腥風暴雨的一場暴怒。
白曉蒅也笑自己蠢,不知道當初的自己到底和蘇佩這個女人結了什麼仇怨,她不僅要自己消失,在自己消失之前,還要狠狠的折磨自己一次。
她讓自己再接著裝抑鬱症,再幫著淩景辰狠狠的揭穿。
裝這種病確實可恨,而淩景辰又是最討厭別人騙他的人。
怪不得那樣的暴怒,現下,她坐在冰涼的地上,整個人像是端了線的風箏。
嘴角掛著血跡,房子該已經空了。
淩景辰該是已經和蘇佩出去吃喝玩樂了,這樣也好,最後一麵,這樣告終,也不足為奇。
身上有很多傷,大大小小的,不僅是淩景辰弄的,還有自己,很多很多,不計其數,幸運的是,感覺不到痛。
她起身來,將離婚協議工工整整的放在床頭一邊。
隨後洗了個澡,將自己收拾的幹淨,既然恢複正常,既然終於可以恢複自由,那便是要好好告別。
淩景辰畢竟還是愛過的人呢,隻是眼下,白曉蒅盯著浴室鏡中傷痕累累,甚至是破敗不堪的自己,也覺得自己可笑之極。
自己還真是樂觀呢,不過一起都要結束了不是嗎?
她這樣安慰自己,眼淚才沒有再次落下來。
洗完澡,換上幹淨的衣衫,她躺在床上,等待著明日的離開。
角落裏,行禮已經收拾好了,嫁過來這些時日,淩景辰的衣服確實是沒缺過她的,周四是她也不喜歡華貴,這些現在也不屬於自己了,她不屑於,也不稀罕帶走。
她終於能睡了個好覺,可是不知幾點時,突然屋子裏傳入一股子酒味。
是男人的氣味。
她心一緊,當然能感受出是那人,她剛要轉身,就被一人握住手。
她無奈,隻好發聲,“我們已經不是夫妻。”
那人冷笑,“現在還是,我還沒有簽字。”
一聲無恥堵在喉嚨裏,隨後是狂亂粗暴的吻。
“放開我!”這次她沒喲順從,拚命的掙紮,手劃過他的皮膚,留下了血印,卻是更加激發了男人的獸性。
:“別他媽裝純潔了,你是開心的吧,最後一次了……”他聲音邪魅,繼續身上粗暴的動作。
混著酒味,一同深深刺入白曉蒅的內心,她感覺到萬針紮一般的痛,無力的,她還是拗不過這個男人的,無論自己是什麼身份,無論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和他沒有關係。
又是粗狂,備受淩辱的一夜。
男人泄欲完畢,洗了澡,出了門去。
他隻當她是個妓女一般,卻從沒有付出。
白曉蒅也起來洗了個澡,繼續睡覺,妄圖洗去自己身上他的最後一點點的痕跡。
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險些滑到,自己慢慢撐住,看向外麵漆黑的夜,開始祈禱明日的早些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