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娘親,淩景辰這個人天不怕就不怕,就怕他爺爺,還有不幹淨,這人有病態般入骨的,重度潔癖。
白曉蒅抹完,歪了歪頭,學著他慣有的樣子,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而後起身來,往衛生間裏去。
起身的一瞬,渾身已經發虛,這報複的快感也就維持了幾秒,剩下的都是陰森的恐懼。
白曉蒅啊白曉蒅,你腦回路可真是清奇啊,現下還被他管在他家,哪裏來的勇氣報複呢?
而後,白曉蒅關在衛生間裏,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出來了。
外麵天色已然漸漸暗下去,就要傍晚,她肚子開始亂叫,可她出去的話,便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
死無葬身之地,或者被直接被抽筋扒皮,要是在古代,被五馬分屍也不一定。
她心痛,無限的後悔在心中盤旋,好不容易離婚,好不容易自由,又自己惹了事情。
正在心中哀慟萬分時,外麵又有小傭人在敲門,“誰在裏麵啊!都半個鍾了,偷懶也不是這樣偷的啊!況且還影響大家的使用!”
白曉蒅臉皮很薄,也不能一直賴在裏麵,這樣出來,很是尷尬。
她出來時,還是把人嚇了一跳,臉頰有些泛紅起來。
傭人卻是急切道,“白小姐,原來您在這裏啊,少爺找了您很久了!都要找瘋了!”
白小染一愣,繼而恐懼感又上來,心道他剛剛沒瞧見自己?又去找自己?
說的好像伉儷情深的樣子,不過是怕沒了玩樂的東西,對,她白曉染不過是他淩景辰的玩具,她很有自知之明。
想著,白曉染幾乎是被傭人們推上樓去,到淩景辰的書房門口。
她有些戰戰兢兢,可也是退無可退,這個家裏,淩景辰就是類似於土皇帝的存在,沒人能反抗他,除非是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好了。
她不得不叩響了門,裏麵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進來。”
她便推門進去,沒想到蘇佩也在,她站在他的桌邊,彎腰瞧著桌上的東西,淩景辰則坐著。
真好,白曉染想,蘇佩一直以來看起來就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與淩景辰一起,才是足夠珠聯璧合,相互投機。
可她本來有準備很多話,可在這一刻,通通卡在喉嚨裏,讓她尷尬。
至極。
淩景辰和蘇佩一同瞧著她,巧合的是,兩人都這樣帶著鄙夷的神色看著她。
白曉染有些受不了,可還是都忍下來,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的站在他們麵前。
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與淩景辰的距離。
她突然悲哀的想,就算自己沒有和淩景辰離婚,他也不會讓自己這樣親密的站在他身邊,說說笑笑。
他們的婚姻,一直就是個錯誤。
如此想著,他的聲音又傳過來,帶著似笑非笑的戲虐,“鑽哪個洞裏去了,找不著你。”
蘇佩也跟著笑,笑容嫵媚甜美,是讓男人看了喜歡的笑,聲音也脆生生的動聽。
白曉染咬住嘴唇,裝作聽不到一般,封沉住自己的耳朵,便聽不見,看不見那些刺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