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裏沒有衣服。
於是她在浴室裏硬著頭皮,咬著牙齒喊道,“老公!”
外麵沒人應聲,但是白曉染知道他聽到了,於是又叫,“請幫我拿一件我的衣服好嗎?睡衣最好,我忘記拿了!”
五分鍾後,浴室門被打開,一隻手遞過來兩件衣服。
白曉染接過來,說了聲謝謝,門又被他關上。
一聲蠢貨卡在淩景辰的喉嚨裏,終還是沒說出口來,心又開始變得無聊得柔軟,他百無聊賴,躺在沙發上看電影。
白曉染打開疊的整齊的衣服,發現不是女裝,是他的衣服,寬大的米色t恤和短褲。
拿錯了嗎?
白曉染不想再扯著喉嚨叫他了,有些氣惱的,套上了他的衣服。
出來時,氣呼呼地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淩景辰偏頭,看向她,她紮了丸子頭,身子小,他的衣服像變成了寬大的麻袋,將她小小的罩住,她這樣子,更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在心變得更莫名其妙的柔軟之前,他又將視線放在電視機上,不想再看她一眼。
也不理會有些氣憤地白曉染。
她自己開口,一開口,聲音又小了下來,完全沒有底氣。
“為什麼要給我拿你的衣服穿呢?這裏沒有我的衣服嗎?”
這裏雖然什麼都有,可總讓人有種很久沒有人來住過的空蕩感。
淩景辰睨她,“我們的家不在這裏,偶爾過來住一趟,你不習慣來回帶衣服。”
他的衣服是哪裏都有的,白曉染聽後嗯了一聲,原來如此。
話到此處,她有些餓了,穿著這看起來難看,卻很舒服的衣服,到廚房裏找東西吃。
果然應該是以前常來的地方,她在廚房裏有熟悉感。
可是食物都是些泡麵垃圾食品,更多的是啤酒雞尾酒飲料,有牛奶和麵包,她便拿著將就吃了。
她一邊吃一邊出來,嘴上因為喝牛奶染了一層白色。
“你是豬嗎,白曉染。”淩景辰並不看她,冷冷地盯著屏幕發問。
屏幕裏返照畫麵投射在他臉上,五光十色的,可是卻趁的他麵無表情的臉陰冷,讓人膽寒。
白曉染吞下一口麵包,輕聲道,“我隻是餓了,吃的又不多……”
“得了,你一頓能吃三個三明治,12寸的。”
他毫不留情的揭穿。
白曉染撲哧一聲笑,“麵包都是空氣,不壓餓的。”
淩景辰不應聲,過了一會兒,看她又去廚房裏拿了一片出來,他才發聲,“樓梯右邊第二間,門口有燈,在右手邊。”
那是最幹淨舒服的主臥,一打開陽台的門,便可以看到清淨的北戴河。
那是隻有他自己睡過的房間,上次白曉染來的時候,住的是客房。
不過這些她都不記得了。
她應聲,又去刷了一遍牙,到樓梯口時,想起來什麼似的,回身問他,“你什麼時候上來睡?”
說完又覺得害羞,略微垂頭。
她等來清脆利落的三個字,“看心情。”
白曉染翻了個白眼,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