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抽屜裏。”他懶懶的聲音又傳來。她又把抽屜找了個遍,還是空空如也,或許?是在耍她嗎?
“到底在哪?”她開始不耐煩的問他。他沉默一會,又說:“她也不知道。”
她惱怒,果然是在耍白曉蒅!正欲掛掉電話,淩景辰似乎有感應一般,說了聲:“別掛。”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她無可奈何地問。
“你下午看見她了吧。”淩景辰的聲音驟然又變得冰涼,他竟然直接問她。
“沒有。”不知怎麼,她說了謊。
“嗬,很好,你很可以白曉蒅。”淩景辰冷笑。
她不再想和他在電話裏也糾纏,“古總,既然你是為了耍她玩,那她就先掛了。”
“不許掛。”他的聲音威嚴之極,她卻也不敢掛掉了,握著手機的胳膊酸痛,隻聽到他平和慵懶的呼吸聲,良久的沉默,像隔一個世紀,他聲音再次柔軟倦怠的問她:“曉蒅,別鬧了,回來白曉蒅身邊吧。”
似是乞求,她的心跳好像突然停了一拍,所有猛烈複雜的情緒狠狠的擊打著她,所有過往的憤怒、屈辱、誤解、委屈,好像一瞬間被淩景辰這柔緩的話語,再次擊潰了,尤其是她自認為篤定的堅持。
淚水一股腦湧出來,她借著最後幾分現實的理智,掛掉了電話。彎下腰抱緊自己,哭了起來,無比痛恨自己的不堅定和感情的脆弱無能。
努力的平緩情緒,擦幹眼淚。趕緊下樓去,善宇還在等她。
“怎麼這麼久?”善宇看她兩手空空如也,疑惑不解。
“白曉蒅被他耍了。”白曉蒅故作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然後對善宇說:“白曉蒅們回家吧。”
善宇點頭,然後也不再問什麼,把白曉蒅送回了家。淩景辰有再打來電話,白曉蒅全部掛斷了,白曉蒅的心緒複雜,總搞不清腦子的想法,和是非對錯到底怎麼做。
睡的不算好,心中又有什麼東西在這複雜多變的現實裏漸漸蘇醒過來。
第二日一早,手機突然就傳過來一條簡訊,白曉蒅以為是悠悠,已經好久沒見她,卻沒想到顯示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於惠玲!
她發來的消息是:白曉蒅,好久不見,一會公司聊吧!
公司聊?於惠玲難不成也來了mk,不對啊,怎麼這麼突然?再說白曉蒅記得她說過她的大學專業是酒店管理啊,怎麼來白曉蒅們一個廣告公司呢?壞事年年有,今年更是多!
還好,白曉蒅與於惠玲冰釋前嫌,但也不想回到過去了!不如還是做回點頭之交的同事吧!
一早起來,景瑞還是準時在小區門口等白曉蒅了,為了不像以前那樣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被白曉蒅家人看到難以解釋。
其實白曉蒅多次說過已經可以不用麻煩來接白曉蒅了,趙茜和黎希斯許是已經收斂了,但景瑞還是執意說以防萬一,白曉蒅又想起上次的強暴,也心生膽寒。
昨日發生的事,她並沒有告訴景瑞,他們是他們,景瑞是景瑞,再說總是煩憂事,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