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景辰看了白曉蒅一會兒,眼神依然朦朧,有她看不懂的東西,他終於簽了字,她拿了文件逃一樣的離開他的辦公室,一出門,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持自己,蹲下來靠在牆邊,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哭出聲。
更悲哀的是,她也沒有勇氣更沒有權利去問問淩景辰,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如此愛你,你卻以愛為武器,狠狠的刺痛她。
白曉蒅甚至不敢回那個房子,一下班,就飛奔去酒吧,拚命讓自己忙起來,這樣,顧不得心裏的痛了。
悠悠很擔心的看著她,卻也什麼都不敢說,她明白,淩景辰與她的事很複雜,她不忍心問。她很懂她,她很欣慰上天讓她有緣結識白曉蒅。
她賣力的工作,悠悠則是一直跟著她,不停逗她開心,她也配合她笑。有顧客覺得她們有意思,特意多買了她倆的酒,老板娘高興的合不攏嘴。
於惠玲卻又在一旁冷嘲熱諷:“嗬,某人向來靠她那張臉博男人開心,不知道離了男人怕是就活不了了吧?”
她沒想到白曉蒅說話越來越咄咄逼人,這些日子她都不予理會,她卻得寸進尺,此刻她輕傷在身,無力與她爭吵。
悠悠惱怒:“關你什麼事,你想看臉可惜太醜就來酸別人了?你又算什麼呢?”
於惠玲臉色鐵青,正要反駁,突然吧台外麵傳來爭吵的聲音,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於惠玲!你他媽給她滾出來!”
於惠玲惱怒的神情瞬間變為害怕,然後爭吵聲越來越近,被推搡著的人一邊說放開他,一邊往這裏擠,這人很眼熟,細想,正是於惠玲的前男友。
於惠玲要躲進後廚,她前男友用了大力氣掙脫開拉著他的人,揪著於惠玲的衣領,怒目圓睜,大聲的喊:“你給他們說,她是不是你男朋友!”於惠玲怕極,隻好點頭,保安見狀也不再阻攔,退回到門口去。
“你個臭婊子!為什麼不接她電話!”那男人凶神惡煞的對於惠玲說。
於惠玲嚇得渾身發抖,“白曉蒅…她沒聽見。”
“嗬!那不是她的號碼打來你就聽見了?”
於惠玲無法辯駁,那男人氣急敗壞,巴掌就要落下來,沒有一個人上來敢管,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她卻憤怒之極,她衝上去,把那人重重地推開,悠悠立馬跑過來護著她,那人要起來作勢要打白曉蒅們,悠悠冷靜的大聲對他說:“你豬腦子先記好,你先看清楚她的長相,她姓陳,是陳氏離家出走的女兒,你要是敢碰她和她朋友一個手指,下一秒你就會知道她父親是什麼脾氣。”
那人呆住,想了一會兒,爬起來,對著於惠玲喊:“你他媽給她等著,她就不信白曉蒅們時時刻刻和你一起!”
於惠玲在她身後失聲痛哭,悠悠則癱軟下來,她竟是陳氏集團的千金…唉,處處是深藏不露的人。
人群散去,於惠玲受不了眾人的目光,跑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