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不過是緩兵之計。
白曉染心裏清楚明白。
所以,她在查清楚一係列的事情,才去遞了辭呈。
淩景辰敲著桌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容顏。
她瘦了,這次不是抓她回來,而是她自投羅網。
“喲,怎麼了,您這當我兒是酒店呢白小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呢?” 淩景辰笑著,一雙眼睛明明亮亮的。
整個人表麵上顯出溫和幽默的氣質。
可是白曉染知道,他這樣的和諧,確實在生氣。
“淩總,我這也不是隨意來去,來的時候認真通過麵試,有的時候,認真給您遞了辭呈。”
白曉染已經不再懼怕淩景辰,多的是直麵無謂。
不過這次確實不是淩景辰作祟,而是蘇佩,準確的說,又是蘇佩。
把自己的兒子讓別人綁走,再嫁禍給自己說是自己綁架。
白曉染想這種腦回路,也隻有蘇佩這種人才能翻得清。
如是想著,白曉染回神,仍然正麵看著淩景辰。
“得,提前一個月交辭呈,也就是說你還得在我這兒委屈一個月了。”淩景辰收起笑容來,往後撤了撤身子,眼神陰摯。
白曉染並不怕,她也往後走了兩步,笑道,“抱歉淩總,兩個月的工資我也不要了,所以最後一個月,恕不奉陪了。”
“你喜歡什麼生活。”
他突然冷冷地問。
白曉染的後背僵了僵,沒想到堅強的自己,卻被這句話,震懾到心裏。
“自在的生活。”白曉染誠實回答。
“艾倫是我的孩子嗎?”他又問。
目光銳利如刀鋒,卻有一束柔軟的光。
落在臉上,白曉染的心跳在加速,她手指捉住裙擺,努力在臉上,露出了自認為無懈可擊的笑容。
“不是,淩總不要多想了。”
淩景辰仍然麵無表情,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的,料到白曉染會這樣回答。
“哦,這樣啊,那你走吧,再見。”淩景辰平靜的低下頭來,去看桌上的大摞文件。
同樣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白曉染轉身過來,悄悄地深吸一口氣,的,大步出了淩景辰的辦公室。
推門的一瞬,正麵遇上蘇佩。
真是千載難逢,一向精致追求完美的蘇佩,今天竟然沒有化妝。
初夏的日子裏,穿了一身黑色,黑色長袖和長褲。
當然,她不是不怕熱,隻是熱跟曬傷比起來還是皮膚重要,即使是初夏,紫外線輻射也會讓一個舞蹈演員感到無限的畏懼。
“喲,巧了。”說話的人是白曉染,她盤起胳膊,雲淡的看著蘇佩。
這一係列的轉變,倒是也嚇壞了自己。
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樣圓滑善變了?
生活,事故,被害,還是愛而不得,妄想,糾結。
一切種種吧。
“怎麼,不工作,來總裁辦公室做什麼啊?”蘇佩笑著問。
白曉染聳聳肩膀,“來辭職,怎麼樣,你開心嗎?”
她這樣說話,讓蘇佩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