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陳軒收住了話頭,轉身向外看去,隻見一名村民額頭冒著汗,正氣喘籲籲地向著裏麵奔來,人還沒到,喊聲再次響起:“大人,有人在釀酒坊鬧事。”
“啥?又有人鬧事,而且這次還是在釀酒坊,瑪蛋的,我去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釀酒坊在陳軒的心目中可是村子裏的搖錢樹,是他這個村子能自產自足的基礎,聽到有人在自己的基礎地段鬧騰,陳軒立馬不淡定了,前一秒鍾還掛著微笑的臉龐馬上變了顏色,變的怒氣衝衝,怒吼了一聲,轉身就向外跑去。
沒跑出現兩步,陳軒又收住了腳步,想想有些不妥,要是對方手隻是一般村民的話,以自己的武力還鎮得住場子,可要是憨子、徐南那樣的貨色在做亂的話(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也不是不可能),他那副小身板隻隻有挨揍的份,扭身對身後反應慢了半拍地樊進丟下一句話:“樊進,你快些去通知徐北、王霸他們哥幾個,讓他們迅速趕到釀酒坊那裏。”
“大人,已經有路過的村民去通知王大人他們幾個人。”那名村民聽到陳軒的話,抬頭說道。
見村民說到喊了王霸他們幾個,陳軒的心頭一寬,向樊進揮了揮手,向著門外飛奔而去。
釀酒坊外此時圍著一堆村民,也看不到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一道打雷似的聲音卻極為高亢:“老頭子,俺不是給你說了嗎,因為趕路,嘴裏饑渴,隻是在你這裏討要一些酒喝而已,你又何必這麼小氣呢。”
“我這糟老頭子也告訴你,釀酒坊的確是我在經營,但你想白喝酒,這卻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杜老頭的聲音也從裏麵響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白喝你的酒來著,你看到這車子上的貨物沒有?這可都是一袋袋的好鹽,多少鹽能買的你的酒喝,你隻管劃下價來。”打雷似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漢子的聲音落下,杜老頭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這是釀酒坊,並不是賣鹽的地,你要是誠心賣鹽的話,從這裏向前走,到了前麵巷子朝右手轉,順著路一直往前走,走到頭就能看到一個門,那道門..”
“喂,我說你這老家夥,俺隻是來討口酒喝的,誰要你來給我指點賣鹽的門路來的,俺隻問你一句,換還是不換。”那漢子顯然不願意和杜老頭在這裏扯皮,聲音再次提高了許多。
“不換。”杜老頭這次也不再多話,隻是簡簡單單地答了兩個字。
“好,你既然不換,那就是你不要俺的鹽的,既然不要那俺就自己動手了。”那漢子一對眼睛瞪了瞪,跨步就向著門後一口酒缸走去。
在這個時候,陳軒終於分開人群走了進去,隻見身前放著一輛獨輪推車,推車上碼著一些布袋,值得注意的是布袋最下方,挨著車子的地方伸出兩根疑似兵器把子的東西。
看來這個販鹽的也是個江湖人,就不知道是哪一位?
此時容不得陳軒多想,抬頭看去時,隻見一名黑壯漢子,上身著一件汗衫,許是因為長時間趕路的緣故,汗衫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隻見上麵灰白一片,此時那漢子正撩開大步向門後的一口酒缸前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