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將帳本翻了一遍,陳軒這才抬起頭來,將帳本還給了劉文起。
“我還以為我這村子裏這麼多店鋪每個月能盈利多少,結果算來算去卻隻有雜貨和酒館兩家店鋪在正常營業,擦呀,雖說每天都有進帳,但這個半個月才加在一起才賺一千兩銀子的速度,貌似有些太跟不上節奏了吧?現在不比以前,家大業大的,這一千兩銀子對整個領地來說就是杯水車薪,根本就辦不了什麼事。”
陳軒看著劉文起,這一千兩銀子非但未能感到欣慰,反而更加愁腸百結。
“實在不行,老資特瑪的就隻能賣人了。”陳軒看一臉地苦惱,隨口說了一句,但這句話說完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似乎又什麼都沒想到。
“麻痹的,那個禍亂天下現在也不鳥老資了,要是他再找我,不說給二十萬兩,隻要給老資把價格開到十萬,老資就把丁天慶交給他,等老資手底下兵強馬壯了,大不了把丁天就再給多捆回來幾次,多賣幾次還不是一樣的。”陳軒用手捏著額頭,一副苦惱的神情,像是給眼前的眾將武將在說,又更像是自言自語。
劉文起聽到這裏,愣愣地看了陳軒一眼,有些不相信地開口:“主上的意思是說,要把丁天頭還給禍亂天下?”
“怎麼?不可以嗎?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陳軒說到這裏,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到底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陰笑,話鋒一轉:“不過我們和禍亂天下之間,似乎隻能做永遠的敵人,昨天晚上才把我們鎮上鬧騰著這樣,我怎麼可能把丁天慶再還給他呢?要賣也賣給一個毫無關係的人,隻有這樣,才附合我們的利益。”
陳軒說的冠冕堂皇,但心裏卻在想的是另外一碼事:跟禍亂天下作生意,那孫子手裏也沒多少銀子,根本賣不出高價,即然要賣,那就一定要大賺一筆才行,嗯,想想還是拍賣,拍賣最合適。
“好了,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要想想把丁天慶怎麼賣出去。”心裏正在火熱地想著怎麼賣丁天慶,陳軒哪裏還有心思再和眼前這些武將再扯皮,向在坐的眾將揮了揮手,懶洋洋地開口。
其它幾人倒還罷了,反正賣的隻是一個俘虜,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該做什麼照樣去做什麼就是了。
謝映登畢竟和丁天慶相識一場,兩人之間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謝映登還是念些舊情的,站起身來,並未向外走去,直到眾人都走出去後,這才向陳軒拱了拱手,低聲開口:“主上不是說過,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嗎?難道現在真的為了一些銀兩就要把丁天慶拱手送人嗎?”
“映登,我們領地的狀況你也看到了,要用銀子的地方那可大把的是,既然丁天太不願降,那我也不能把他就這樣白白的送走吧?至少,用他來創靠定些經濟價值還是說的過去的吧?再說了,他在其它地方不一定就不如在禍亂天下手裏過的舒服了?”陳軒又手一攤,給了謝映登一個你懂的表情。
謝映登沉默了一陣,再次抬起頭來:“還請主上給我三天時間,若是丁天慶還不願降,那就任憑主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