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手鐲後,陳軒半天回不過神來,站在那裏發了一陣愣,隨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別人是什麼,你又是什麼?別再胡思亂想了,該醒醒了。”
說著話,陳軒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情,把一切都壓在了心底,背著雙手,向鎮府門外走去。
“大人好。”陳軒走出鎮府大門,迎麵碰上了釀酒坊的杜老頭,紅光滿麵地杜老頭向陳軒問了聲好。
陳軒聞言,向杜老頭瞅了一陣才認出來,現在杜老頭,和剛剛接手釀酒坊時候絕對可以說是判若兩人,那個時候杜老頭,臉上幹枯,身上就一件粗布衣衫裹體,現在再看看,杜老頭的頭發收拾的比當初可整齊多了,一張老臉更是紅光滿麵,身上的粗布衣衫也早就變成了綢緞,手裏更是提著一個油紙包,包裏隱隱傳來肉香味。
“咦,這不是老杜嗎?現在這副打扮,我還差點沒認出來,看來,現在你的小日子過的蠻滋潤呀,身上的粗布換成了綢緞,臉上也長了不少肉,整個人似乎都壯了一圈,哪裏還像當初那個剛剛從山上下來的村夫,看起來明明就是個地主老財。”陳軒看著杜老頭打趣道。
杜老頭咧開大嘴,哈哈笑了一陣,擺了擺手:“大人這話就有些言重了,什麼叫做地主老財,我老杜還是我老杜,隻不過現在手底下多了些人,做的活少了,吃的飯也好了一些,不過,這些,都是大人所賜,大人要是當初沒有把釀酒坊交給我,哪裏有我杜老頭現在的樣子,極有可能已經不知道餓死到哪裏了。”
人老成精,杜老頭這句話實實地把陳軒給捧了一下。
這話傳到陳軒耳朵裏,讓原本還心情鬱悶的陳軒心情好了許多,雖然別人看不上的,但還有自己領地裏的百姓看得起他,不說背後地裏怎麼看他,至少麵子上的話計的還是讓他很舒服滴。
“哪裏哪裏,凡是對領地有貢獻的人,我自然都不會虧待,還是那句話,這個領地是大家的領地,並不是我陳軒一個人的,發展的好,大家都能吃飽飯,都有錢花,發展的不好,大家都得餓著肚子守著窮,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老杜?”聽到杜老頭這奉承的話,讓陳軒這臉皮極厚的人也難得的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杜老頭笑了笑,隨後說出一句話來:“我有一個本族侄子,因在官場不如意,現在賦閑在家,不知主上這領地內..”
說到後麵,杜老頭的聲音低了下去,甚至低不可聞,但意思卻不言而喻。
“瑪蛋的,我算是懂了,你丫的這是想走後門,給你的侄子找條出路。”陳軒低聲自言自語,隨後提高了聲音,對杜老頭說道:“沒事,反正咱們這領地大了,多一個閑人也無所謂,你讓他盡管來就是了。”
“隻是我那侄子為人有些清高,隻怕脾氣有些不太好,若有什麼衝撞的,還請大人莫要介意。”杜老頭的臉上掛著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陳軒說道。
陳軒抬了抬眼皮:“嗯?啥意思?你是說你那侄子為人清高?不就是當過幾天官嗎,也不用在我麵前擺架子,要是啥折騰,我倒是不介意讓憨子他們給他做做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