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依舊是那陣急驟的鑼聲,吵醒了所有人。
楚寒也醒了,不過他今天不用去外麵上工了,等到天亮了,他便去城中的將軍府報到了。
但楚寒還是起床了,整理好衣服,等眾人離去,他便將十兩銀子給於老頭送去了。
盡管驚擾了於老頭的美夢,但當見到白花花的銀子時,於老頭兩眼放光,什麼怒氣都消了。
之後,楚寒拿上剩下的八十兩又回到了房間,他隨便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打包便離開了外院。
內院下人是住在將軍府內,而將軍府在臨易城城中心地帶。
天空才微微亮,楚寒就從城西出發了,黎明的街道也是熱鬧的,起早的攤販們正在擺放自己的攤位。
有的攤販已經開始叫賣了,不過,像楚寒這樣衣衫襤褸的路人,可沒人像他招呼。
楚寒的裝扮也就比乞丐的裝扮多了些整潔幹淨吧。
楚寒多看了兩眼街道,便去找了家藥鋪,買了一味藥草,百靈草。
順便在藥鋪也換了些零錢,不過,這百靈草是真的不便宜,竟然三兩銀子一株,楚寒要不是看截天指中記載吞服百靈草益於練功,他可不舍得。
楚寒先買了一株,因為這百靈草離土時間不能超過三天,否則靈性會慢慢散發。
此刻,楚寒手上的百靈草就翠綠盈盈,根部還沾著灰色的黏土,看樣子是藥鋪早上新摘的。
收好一株藥草,楚寒便向將軍府走去了。
早上的天空亮的是很快,當楚寒到達將軍府時,天空已經大亮了。
楚寒到時將軍府的大門還未打開,一顆顆金燦燦的浮漚釘整齊的排列在厚重的門板上,門外已有兩名士兵佇立在威武的石獅之下。
楚寒淡定自若的向府門走去,那兩名士兵見楚寒走來,一名立馬伸手攔住,另一名士兵直接將手放在了刀柄上,欲喝退楚寒。
“滾到一邊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阻攔的士兵很不客氣喝道。
楚寒沒有被嚇退,更沒有生氣,神色如常道:“我是來府裏報到的下人,敢問軍爺如何進府?”
士兵打量了一眼楚寒,命令道:“要進府的話,將包袱打開,我們要搜身。”
楚寒點點頭,十分配合的張開雙手。
他沒有什麼隱藏的,身上除了一株百靈草,就是已經被他換成銀票縫在衣服裏的銀子了。
見楚寒這麼自信的張開手,兩名士兵就隻是形式的捏了下包袱,便放過楚寒了。
他們可沒興趣去搜一個窮酸的男人。
“去敲那邊的小門報到。”士兵扔回包袱冷冷的道。
小門在大門的一側,這小門估計是專門給下人出行時用的,當然,楚寒也沒奢求能從大門進去。
“咚!咚!咚!”
敲了三下門,過了會,就有一名年邁的老人打開了府門。
這是將軍府的看門老人,大家都叫他吳叔。
吳叔打開門見是個陌生的麵孔,好奇道:“你是?”
楚寒微笑道:“我是來報到的下人,去柴房幹活的。”
吳叔遲疑了一下,想了片刻,隨即恍然點頭道:“昨晚聽於帆說今天是有個從外院進來的新人,就是你啊!”
於帆,這估計是於老頭的朋友吧。楚寒笑道:“正是小子。”
吳叔笑道:“那你進來吧,我帶你去柴房吧。這府中的路可多著呢,你一個第一次走的新人,怕是到中午都走不到柴房。”
楚寒禮貌的笑道:“那多謝您了。”
“叫我吳叔就行了,府裏的人都這麼叫我。”
“好,吳叔,我叫楚寒。”
“楚寒,聽說你從外院進來的,那可是不簡單啊,近兩年,外院都沒有往內院送人了。”吳叔一邊帶路一邊聊道。
“這多虧我們於總管照顧,恰好趕上內院缺人,小子便過來盡些綿薄之力。”
“綿薄之力可不行啊,要盡全力啊,更要用心,這內院可不比外院輕鬆,做不好差事,嚴重時小命都會不保啊。”吳叔嚴肅的囑咐道。
楚寒跟在後麵認真的聽著:“是,小子謹記。”
楚寒一邊聽著一邊沿路欣賞著這府內的風景,這將軍還真是大啊,完全不輸那南林宗的洞天福地。
瓊樓玉宇此起彼伏,接連不斷,鱗次櫛比,更有川流不息的河流連通全府,木橋亭台,雕欄玉砌。
下人門各司其職,或打掃院落,或擦桌抹椅,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