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聽得怒火衝天,黝黑的麵孔都氣的發紅,他縱橫沙場多年,那些家主,幫主哪個見到自己不都是畢恭畢敬的,現在自己居然被一個下人罵。
徐茂怒吼道:“來人,將這人拉下去,剁成八塊,喂狗。”
“慢著。”一句清冷的女聲忽然發出。
徐夢起身,忽然開口為楚寒求情道:“父親,今日是喜事不宜動殺意,不如將他杖責五十,貶出府去。”
一旁的肖青羽見徐夢替楚寒求情,麵色微變,目光稍稍閃過絲殺意,但他馬上就隱藏了起來。
隻見肖青羽竟也起身道:“是啊,伯父,看在我二人喜事的份上,您就不必動殺意了,不過就是個下人,不必與之計較。”
接著,肖淵竟也跟著肖青羽後麵勸說。
徐茂頓然怒發衝冠,但是見肖家人都為楚寒求情,他也不好抹去他們的麵子,畢竟他們日後還有大事要商。
難不成自己一個大將軍被下人罵了,還得讓他活著出府嗎?
徐茂眼中似有深意,怒喝道:“來人,將楚寒拉下去重重的杖責五十,逐出府去。”
楚寒的目光放在了徐夢身上,她又在為自己求情嗎?
自己的衝動反而變成了肖青羽的又一次的墊腳石,他居然在上麵假惺惺的為自己求情。
楚寒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無能。
兩名侍衛無情的將他從高台下拖走。
楚寒雙眼無神,空洞的眼框仿佛顯得此人已經沒有靈魂,
楚寒的內心開始有些否定自己了,自信,自己真的有實力嗎?
從來到武域到現在,雖然離開了外院,可還不是任人宰割嗎?
今天肖青羽讓他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弱小,也許那肖青羽說的對,自己就像一條狗,那樣的被他耍。
在所有人麵前,被他耍。
在徐夢的麵前,被他耍。
可笑自己還自以為是的要和肖宵比劍,可笑啊。
楚寒的內心已經被擊垮,羞辱,這份隻有他自己懂得的羞辱。
在旁人看來,可能那肖青羽彬彬有禮,雖出手,但卻對一個下人道了歉,這也是足夠了。
但作為受害者的楚寒明白,這絕對是肖青羽故意對自己的羞辱,甚至他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在眾人的麵前就是一隻狗。
一隻他當著眾人麵殺掉都無妨的狗。
楚寒的思緒越想越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身子被侍衛押出後花園,剛走兩步,便見徐夢的丫鬟青荷趕了過來。
青荷叫住了楚寒和侍衛,把楚寒拉到了一邊。
青荷沒好氣的低聲道:“楚寒,小姐讓我轉告你,做好你自己的事請。”
說完,青荷扭頭就走了。
剩下的楚寒,整個人仿佛就隻是一副軀殼。
等到了執法堂,五十棍下去,他的屁股已經是血肉模糊了,盡管屁股傳來的痛意讓自己冷汗直出。
但心中的寒意與痛感卻更讓他瘋狂,讓他更痛苦。
五十棍下去,楚寒已經沒法站立了,是幾個下人抬著他扔出府去的。
楚寒沒資格走大門,被扔出去的是將軍府後門。
楚寒爬在地上,恍若一個將死之人,頭發被汗水浸濕,散開的發鬢讓楚寒看起來宛若一個瘋子。
將軍府的後門對著的是一條寧靜的街道,街道上沒有什麼店鋪,隻是一些空房子,還有一些人家。
楚寒幾番掙紮,忍著苦痛,艱難的站起身來。
他的雙腿在不停的顫抖,全身的肌肉好像都在痙攣。
楚寒每走一步,下身都會傳來萬針紮心的痛苦,他不敢走了,可他又不得不走。
楚寒咬牙,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痛的他連忙扶住了身旁的一棵柳樹,險些摔倒。
就在楚寒苦痛之際。
忽然一道劍芒似電光般出現,目標是閃向楚寒。
另還有一名黑衣人握劍飛出,劍鋒直指楚寒。
楚寒身受重傷,瞧見這兩名黑衣人實力不菲,最低也是後天境,就算自己沒有受傷,他也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