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心中雖剛得知事情緣由,但他麵上卻要保持冷靜,因為他的身份畢竟是秦元的徒弟,哪怕是假扮的,演戲也要有全套。
而此時的洛氏正是雙目緊緊盯著楚寒的神情變化,她雖得到消息說楚寒一直是將軍府的下人,並未闖過江湖,但她還是沒有證據能證明楚寒沒有拜秦元為師,所以她想再試探試探這楚寒,看看能不能露出馬腳。
楚寒仰頭長長的歎了口氣,惋惜的說道:“原來師父一生竟如此悲涼,難怪多次詢問,他都不願意說。”
洛氏見這楚寒謹慎小心,不露馬腳,皺了皺眉道:“不止你師父,還有你的師伯秦陽,殺了陰險小人左祿,為你師父和師伯報仇。”
楚寒沉默了片刻,落寞的搖搖頭道:“這我可能沒法幫你了,連你都殺不掉左祿,我又怎麼能殺掉他。”
“你不一樣,我是不能殺,但你可以殺。”洛氏一字一字的堅定道。
“為什麼?”
“因為你是宗主,你有權利去殺大長老,而我不行,我若花錢請殺手來殺掉左祿,隻怕整個武堂,刑堂的人都會反抗,到時候的南林宗隻怕會分崩離析。”
“可我若說一句,就能處死左祿,那我還用得著在這與秦夫人你交談嗎?”楚寒失笑道。
洛氏搖搖頭,道:“你是宗主,你繼位後,就可以得到密堂主令,到時候有了密堂,再加上你的殺令,我想宗內無人敢不服。”
“密堂主令?是可以命令密堂的令物嗎?”楚寒惑道。
“不錯,有了密堂主令,那密堂便就是聽你的調遣了。”
洛氏說著,提起倒了盞茶,小抿了一口,茶口留下了淡淡紅色。
“說了這麼多,秦夫人是叫我繼位後,命令密堂將左祿殺掉。”
“不錯。”洛氏頷首。
楚寒望著門外的風景,苦笑道:“可我連密堂堂主是誰都不知道,密堂主令更是沒見過,談何命令密堂。”
洛氏道:“密堂堂主不止是你不知,就連我和左祿都是不知是誰,而密堂主令我們也是從未見過。”
“秦夫人也沒見過,難道你逝去的丈夫沒有見過密堂嗎?”楚寒驚訝道。
洛氏落漠的搖搖頭:“秦陽他沒有見過密堂堂主,也沒有見過密堂主令。”
聽到這樣的回答,楚寒無比震驚,忙道:“秦師伯都沒見過密堂的主令,你憑什麼認為我就可以拿到。”
洛氏冷著臉道:“楚寒,你應該明白,這世上的事沒有幾件是一定的,都是靠拚靠賭的,而且你最好祈求自己能拿到密堂的主令,否則你難以活命,不止是我,左祿也不會放過你。”
楚寒的神情僵住了,主令,他需要去找主令。
洛氏又接著道:“楚寒,再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就連秦陽的師父荀烈他都沒有見過密堂的主令。”
“什麼?”楚寒驚叫道,隨即怒道:“連荀宗主都未見過的,你讓我去找,我上哪找去。”
洛氏笑了笑,平淡道:“那麼容易就找到的話,我們需要你嗎?”
楚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忙道:“那主令會不會是那玉佩,我記得那玉佩上麵有個‘主’字。”
洛氏搖搖頭:“不可能,密堂的主令是放在密堂堂主那裏,那玉佩是宗主的信物。”
“那密堂堂主要是死了,豈不是主令永遠不會出現了。”楚寒冷笑道。
洛氏點點頭:“確實如此。”
楚寒臉色鐵青無比,冷冷道:“那你這是在耍我了。”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耍。你別無選擇。”洛氏也板著臉道。
“是嗎?你說左祿會舍得我死嗎?大家要想成功,都別無選擇,秦夫人應該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