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走到石階前,兩名丫鬟轉身站定,隻剩下楚寒一人,徐徐走上高台。
一步一步,楚寒心中感觸良多,一個月的摸爬滾打,自己才走上了這座高台,這不是他的巔峰,卻是他的第一座高峰。
楚寒的白玉靴潔淨似雪,踏在石階不留一點痕跡,輕步無聲,踏雪無痕。
漸漸的,楚寒已經走了五十個台階,他麵容依舊淡然自若,不慌不忙。
而他上方的左祿,洛氏,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分鍾後,楚寒的腳步踏上了這座高台,接著他緩步走向那把尊貴的玉椅。
隨著楚寒步伐的逼近,台上的眾人一齊起身走向楚寒的下方。
楚寒站在玉椅前,瀟灑轉身,晨風輕揚,衣袂飄飄,他目視前方,望著下方人潮,心中激情澎湃。
左祿帶著眾人走到楚寒的麵前,單膝跪地,大聲拜道:“拜見宗主。”
接著,台下的所有弟子跟著堂主們單膝跪地,大聲跪道:“拜見宗主。”
麵對著眾人氣勢如虹的喊聲,楚寒沒有馬上喊起他們,這是規矩,體現宗主權利與威嚴的規矩。
楚寒靜靜的望著跪伏的眾弟子,他立於蒼天之下,峰頂之上,流雲於他腳下飄過,蒼鷹於他耳畔長嘯,踏足可騰雲,舉手可觸天。
楚寒享受著這一刻權利的喜悅心情,他仰頭向天,目光望向更高的雲彩,蔚藍的天空,是有多廣,想到此,楚寒笑了笑。
約莫五個呼吸後,楚寒才緩緩開口道:“都起來吧。”
垂下頭的眾人們才可緩緩起身,陸續走回到座位上。
接著就是楚寒說話了,他說了很多,正是那天牛弘濤要他背的內容,長篇大論。
說完後,楚寒口幹舌燥。
然後緊接著,又是一齊拜道:“宗主英明。”
楚寒威坐在玉椅上,似有深意的望了眼左祿,接著又看了眼洛氏。
楚寒對著眾人笑道:“今時今日我已經是南林宗的宗主了,對於我這位新宗主,我想南林宗也要迎接新的未來。”
楚寒的話出,座下的眾人都各懷鬼胎,心照不宣,一個個都麵帶微笑的點頭認同。
左祿麵不改色,坐在位上,眼光瞥向洛氏,似有深意,像是成竹在胸。
而洛氏聽著話語,神情怡然自得,也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楚寒見無人反對,又道:“那本宗主就覺得首先重新清算一下宗內的所有資料為第一件任務。”
眾人又是無聲,麵色平靜,楚寒見到心中好笑,這左祿和洛氏都害怕會打草驚蛇,一直沉默以對。
楚寒無奈,隻好自己接下去了,隨即接著自己的話道:“我覺得財堂的銀兩盤查,是第一個要核對的。”
楚寒沒有在說一些無關的話,直接切進主題,看你們還平不平靜。
話語一出,洛氏便開口接話道:“宗主,這些年,我為宗內的財堂賺了不少錢,宗內的收支可都是財堂撐起的,這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覺得這財堂應該不需第一個查。”
洛氏的話出,左祿也就等不及了,譏諷道:“洛堂主,這財堂隻是盤查,又不是撤你職位,你何必緊張誰先誰後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拒絕莫不是你這財堂有什麼貓膩。”
今日楚寒已經成為南林宗新任宗主,對於秦夫人也不用再稱呼了,眾人都將以財堂堂主稱呼她。
楚寒見兩人爭鋒相對,滿意的打圓場道:“洛堂主,你放心,宗門會賞罰分明,若是這些年你將財堂做的不錯,我自會論功行賞。”
洛氏對著左祿恥笑道:“我財堂好歹撐起了宗門的收支,可大長老你的武堂呢,幾年來可沒什麼作用。”
左祿聞言,橫眉瞪眼,冷哼一聲道:“婦人之見,練武在於日積月累,豈非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