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為善，好久不見啊。”通天鬼的聲音響起，帶著三分熟悉，“不愧是名門之後，居然能和玉環鬼戰個平手呢。”
他到底是誰？吳為善搜索枯腸，腦子快爆掉了，我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家夥？！
“啊！”寇媛芳若有所悟。
“寇媛芳，作為前任陳教主的外孫子，你卻勾結妖邪，這怎麼說？”通天鬼一字字問，每說一個字吳為善臉就白了一分。
寇媛芳卻笑得很燦爛：“您之前救過吳公子，這次自然不會殺他。”
什麼？！吳朱二人瞳孔收縮。通天鬼眯起眼睛：“胡說八道些什麼？！”在無形鬼力的作用下，媛芳粉碎的手齊腕而斷，鮮血狂濺！
“寇小姐——！！”
“別犯傻，老老實實站著，別去惹他，他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你的命。”媛芳說，點了斷腕周圍穴道，血流立緩，她的臉宛若幽靈。
“……”
“仙教周仁，受吳憑師妹超趙靜所托，帶著繈褓之中的吳為善千裏迢迢來到香萬家的大門前，用自己的命換吳為善一命。通天大人，這些事您還記得吧？”
通天鬼臉色黑如鍋底，瞪視寇媛芳良久：“有膽量，說下去。”
“所以說你不能殺了他……”失血過多，媛芳搖搖欲墜，“您答應過周仁的，豈能出爾反爾？”
“大人……”玉環鬼卻是大驚失色，“您怎能背棄仙教暗助九妖派……”
“他媽的仙是什麼東西，我為何要做他們的走狗？瞧你這意思，難不成想給仙教通風報信讓我這通天大人吃不了兜著走？”
“婢子、婢子不必改——啊啊啊！”慘叫過後，玉環鬼倒在地上，化成一灘膿水。
二人一妖花容失色。
“這麼說大人是同意放吳公子走了？”媛芳強作鎮定。
“哼。”是他們得到的唯一回答。沉默在升級，楚楚的滿腔怒火並未完全消散幹淨，“別碰我。”她警告說，吳為善退開一步。
“他可以走，但剩下兩位姑娘麼……”通天鬼琢磨著寇媛芳，“你是仙，仙教和鬼教有約定，我也沒有和你作對的意圖。”
“謝謝大人。”原來這通天鬼比他婢子通融得多，“我的手……”
通天鬼隨手一揮，奇跡發生了：掉在地上的半截手居然自己飛了起來接回傷處！不光如此，原先碎裂的骨頭居然愈合如初，寇媛芳活動著新生的手掌。通天鬼：“你去吧，隻要你絕口不提今日之事，我就不會找你麻煩。”
“至於朱姑娘，納命吧。”
“你要殺她先得殺了我！”吳為善橫在她和通天鬼麵前，眸中跳躍著危險的火花。
“嗬，嗬，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啊，否則我像踩螞蟻一樣用鞋子把你碾個粉碎。”
“你為什麼非要要她的命？”媛芳問。
“沒辦法呀，玉環鬼羅嬋娟的死總得有一個人來頂罪不是？再者我們鬼雖不像妖那樣一條靈魂百年修為，但生魂獻祭也是在有裨益的，尤其是習武者的生魂。”他衝楚楚笑。
吳為善攥起拳頭，臉上是赴死者的堅毅：“那你先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