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當真是風情萬種,我這一年也見過不少世麵,不過擁有這樣風情聲音的還真是很少碰到,我的腦裏陡然閃過一個人,但是這絕不可能,當年我親眼看著她死去,甚至還看到她的屍體,她怎麼可能活生生地又在這裏?我搖了搖頭,陸晴晴卻是又笑出來,似乎笑我的狼狽。我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道,“你究竟是誰?”
陸晴晴笑了笑,正想說話,突然一陣勁風,一個黑影撲到陸晴晴的身上,就聽哎喲一聲,那黑影站在陸晴晴的一旁一臉壞笑,他手裏還拿著一塊皮,我認得那是人皮麵具,再仔細看,由不得叫了出來。
燈光下,那個陸晴晴微側著臉,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她竟然是阿寧!
而那個拿著人皮麵具的黑衣男,戴著個墨色眼鏡,他雖然麵對著阿寧,卻笑嘻嘻看著我。竟然是黑眼鏡!
自從蛇沼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黑眼鏡。一下子出來了兩個熟人,其中一個還曾在我麵前死去!這簡直顛覆我的三觀。這個時候唯有大話西遊吳孟達說,“娘子,快出來看上帝”能深刻表達我的心情。
阿寧看到我的樣子,笑得愈發風情萬種,走到我麵前推了我一下,“怎麼,傻了?”不傻才怪吧!一個在你麵前被蛇咬死還給拖走的女人突然冒出來,是人是鬼也不知道,我沒有嚇得趴下去已經很夠意思了行不!
阿寧秋波一轉,卻是看向黑眼鏡,聲音陡然變冷,“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黑眼鏡卻沒有理她,眼神越過她落在我的身上,笑道,“小三爺,好久不見。”
真是好久了,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蛇沼,當時我還埋怨黑眼鏡不肯進入隕洞找悶油瓶。黑眼鏡和拖把一起走了,從蛇沼出來後也沒有見到他們。我還有點為他們擔心,不過胖子說黑眼鏡的身價在道上僅次於悶油瓶,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個。我那時揪心悶油瓶的失憶,哪裏還能再找黑眼鏡他們,隻好先離去。
那次蛇沼我們和裘德考的人都損失慘重,陳文錦失蹤,三叔失蹤,阿寧死亡,悶油瓶失憶,還有很多人將命都丟在那裏。能再見到黑眼鏡也算是不錯的消息。
我道,“這他娘的究竟是怎麼回事?”眼前的這個究竟是不是阿寧?!
黑眼鏡又恢複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插著手走了過來,“小三爺,阿寧被裘德考派的另一隊人給救了。”
娘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知道裘德考這隻老狐狸不可能就出一個招,他肯定有很多後備方案。隻是阿寧明明已經死了。我聯想起悶油瓶說裘德考所求的是死亡。心中一動,莫非這個老頭已經找到了什麼起死回生藥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那些死的都可以活了?那倒鬥還怕什麼粽子呀,死了直接複活就得了唄。不知道那起死回生藥能不能讓粽子也變成大活人,那這樣就不用打了,以後下鬥直接先放幾粒藥就得了。大家沒準還真能坐在一起鋤大D開茶話會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