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老外被嚇得驚惶失措,他們也顧不得那些墜到棺槨裏的人,本能地開槍射擊。墓室裏頓時響起乒乒乓乓劇烈的槍彈聲,奇怪的是,子彈竟然不能射穿那棺槨,許多都反彈了出去,反而射到那些老外的身上,頓時死了好幾個。
我估計那棺槨應該不僅僅是黃金做的,裏麵還有別的材質,不然就憑阿寧手下那幫人的高精尖武器,就算是鋼塊都能給轟開個洞,更別說黃金了。
後來還是阿寧厲喝一聲,才穩住了局麵,那些老外總算冷靜下來,沒有再射擊。墓室裏一片死寂,那棺槨裏麵突地發出咯咯咯的聲音,趴在棺槨上的那幾個老外的身體緩緩地往棺槨裏麵移動,卻不像是自己動的,而像是什麼東西在前麵拽著將他們拖了進去。然後就聽咕嚕咕嚕,好像水開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漸漸地紅色的液體從棺槨裏如水開一樣鼓起,一會溢了出來,將那個黃金棺槨染得血紅。
我雖然對這些老外沒什麼感情,但看到活生生的人麵臨死亡總不能放著不管,雖然看樣子這些老外應該已經都死了,但萬一還有活的呢?我取出匕首就要衝上去,卻被人拽住,卻是黑眼鏡。我急道,“快去救人。”黑眼鏡搖搖頭,“沒用了,救不了了。”他將我拉到身後,不讓我上前。而其他的那些老外也是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往前走上一步。
過了約十幾分鍾,那棺槨漸漸靜了下來,除了那打開的棺蓋,染得血紅的棺槨和地麵,就和先前沒有半分區別,一切又恢複了平靜。阿寧招呼一聲,領了幾個人靠上前去。
我推開黑眼鏡也走上前,我雖然怕死,但總不能看著一個女人在我麵前去死,盡管阿寧在我的定義中已經快不屬於女性這個範疇。黑眼鏡邪邪一笑隨著我走過去。
那個棺槨上麵都是血跡,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金色,礦燈下這個黃金棺槨浸在鮮紅的血液裏,顯著更是可怖詭異。
阿寧他們並沒有靠近棺槨,有一個老外從包裏取出了儀器,那儀器底部有輪子,並且還有類似人的長臂。在他的操控下,那儀器靠近棺槨,在棺槨邊停下,長臂抬高,伸長到棺槨上方。那長臂的頂部裝著個攝像頭,那老外就調整角度查看裏麵的情形。
我暗暗罵了聲操!現在下鬥全他娘的都是高精尖了!還讓不讓我們本地土夫子活了!
阿寧在那老外旁邊仔細觀看監控,我也湊了上去。一看之下,我幾乎連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那棺槨裏麵漂了一層濃稠的血水,那幾個老外已經變成了皮包骨,半飄在血水上,隻剩下一身衣服貼在上麵。血水之中隱隱見到個黑黑的東西,好像是人,但又好像不是,監控裏看不清楚,隻隱約見到肢橫交錯,好像許多屍體黏在一起的巨大屍塊。我猜想就是這個黑色的東西將那幾個老外弄著這樣。那究竟是什麼?竟然這麼大的勁將幾個成年男人幾乎同時拉了下去,前後還不到幾分鍾,就將這幾個男人變成了一灘血水。
他的那模樣讓我想起以前在海底墓看過的十二手屍,當時悶油瓶、胖子和我打開棺木後,發現它被浸在黑水裏。而此時的這個棺槨裏如果真的是十二手屍,那這些血水有可能原本是黑水,不過被人血染紅了。不過我們在海底墓遇到的那隻早就已經死了,毫無殺傷力。而這一隻明顯是活,並且殺傷力極強!
我正胡思亂想,突然畫麵一片血紅,耳邊傳來驚恐的尖叫。我忙抬頭看,就見一個鮮血淋漓的黑色爪子從金棺伸了出來。那些老外反應過來,紛紛舉槍就射,隻一會就將那隻黑色爪子轟成碎片。
果然高精尖武器之下,再怎樣的妖魔鬼怪都能給轟個稀爛,這絕對是萬能殺招!
黑眼鏡突然叫了聲,“快閃。”我就被他硬拉著退到了牆角。他將我掩在身後,我完全看不到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接連不斷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刺破我的耳膜,讓我心驚肉跳。我伸頭去看發生什麼事,卻被黑眼鏡一把拽起,拉起我就跑,他的步速極快,我幾乎被他半拖著奔走,耳畔盡是淒厲慘叫,根本無暇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心底的恐懼卻具象化地越來越大,一種絕望感幾乎充斥著我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