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曹靜蘭渾身發抖,不知是生氣還是害怕。
盡管秦姝這個人,讓她深為忌憚,但就是看在她屈辱義父這一條,她也不能放過她。
她深吸一口氣,吩咐道:“來人,將她給我抓起來!”
秦姝帶來的護衛,都在院子外麵,得到命令,也沒那麼快進來,倒是一旁伺候的幾個粗壯婆子,快速向秦姝撲來。
秦姝一腳一個踹中她們的小腹,將最先衝過來的婆子踹飛出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曹靜蘭麵前,伸手鎖住了她的喉嚨,曹靜蘭忙伸手去抓秦姝的手臂,但她的力氣,又怎麼比得上秦姝,不但沒有掙脫,反而讓秦姝縮住她喉嚨的手越來越緊,很快便翻起了白眼。
“想殺我!我倒要看看咱倆誰先死!”秦姝笑著說道,一對梨渦在唇邊若隱若現,卻無端讓人心底發寒。
說完,又收緊了手指,竟想將曹靜蘭當場格殺。
“住手!快住手!素蓮,有話好好說!”許世清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哀求地對秦姝說道。
秦姝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別急,一會兒就輪到你了。”
嚇得許世清頓時閉上了嘴,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眼睛四處亂瞄,好似尋找逃跑的出路。
“秦姑娘,我們夫人答應你的條件了,求你快放開夫人!”這時,曹靜蘭身邊的大丫頭卷珠焦急地說道。
秦姝聞言,稍稍鬆開了手,問臉色隱隱有些發紫的曹靜蘭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曹靜蘭艱難地微微點了點頭。
秦姝見狀,果然鬆開了她。
曹靜蘭死裏逃生,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嗓子更是疼得好像有人用刀子割一樣,她劇烈地嗆咳了幾聲,吐出一口血來。
但她怕秦氏這個瘋子再次動手,連忙忍著疼痛,用低啞地嗓子說道:“秦姑娘……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了,”
秦姝微笑道:“曹夫人果然識趣。隻是,我想來想去,隻有賠償還不夠,我還要加上幾個條件。”
曹靜蘭以為她獅子大開口,心中暗恨,卻有不敢反對,隻好勉強笑道:“……好!”
她雖然將錢財看得很重,但錢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
秦姝看了眼心疼地看著曹靜蘭的許世清,除了去學堂的許世灝,也隻有他沒有受到教訓了。
於是,便說道:“你放心,該我的我會要,不該我的,我分文不取。”
“首先,你們許家要賠給我嫁妝錢,青春損失費,精神損失費,醫藥費等等,湊個整數,一共是兩萬兩。”
“什麼?兩萬兩!”孫氏不敢置信地瞪著秦姝,她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現在秦氏開口就是兩萬,豈不是在挖她的心?
“呸!你休想!你這是趁火打劫,好兒媳,你可千萬別傷她的當。”
秦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曹靜蘭。
此時銀子的購買力還是很強的,一兩銀子一般能買兩石米,隻有荒年時,米價才會大幅度上升。
每個朝代,一石的的數目都不大一樣,本朝一石是五十七公斤。可見這兩萬兩銀子,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曹靜蘭也感覺心在滴血,她這次出門,也就堪堪帶了兩萬多亮銀子而已,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隻能忍痛答應了,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了,你繼續說。”
曹靜蘭隻是曹忠的眾多幹女兒之一,就能隨手拿出兩萬兩銀子,而普通百姓,卻是連飯也吃不飽,可見這個朝代腐敗到了何等程度。
“我隻要現銀,你派人將這兩萬兩銀子兌成金子給我。”秦姝再次吩咐到。
“好!”曹靜蘭點了點頭,反正都給了,換成金子也沒什麼。
秦姝很滿意她的識趣,說道:“第二,勞煩曹夫人給我辦個女戶,我以後也好立足。”
在本朝,隻有無夫、無子才可以立女戶。立女戶之後,可免徭役,減賦稅,嗯,還可以繼承家業,當家作主。原身老家剛蓋好的房子,也可以要回來了,她決定去秦家莊看看,若是合適的話,就在那裏住下了。
曹靜蘭雖然驚詫,但也沒多問,便同意了。這對她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罷了。
“第三,”秦姝將目光落在了許世清身上,淡淡說道:“讓許世清寫下退婚書,再跪下向我賠罪,然後自打耳光一百下。從此,我們兩家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