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並不唱生日快樂歌,而是說祝詞。
等眾人挨個把祝詞說完之後,佑安忽然站起身來,退後兩步,向秦姝跪了下來。
秦姝驚了一跳,連忙就要扶他起來,卻被佑安給阻止了。
隻見佑安跪在地上,看著她認真地說道:“娘,您雖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在兒子心裏,你卻比親生母親還要親,也比世上任何人都要重要。沒有娘,就沒有我的今天。兒子在此發誓,以後永遠都不會讓娘親傷心難過,永遠都會孝順娘親,敬愛娘親,若違此誓,讓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秦姝聞言心中感動,鼻子一酸,幾乎掉下淚來,但她的唇邊卻帶著笑意,說道:“傻孩子,你快起來!誰讓你發那麼重的毒誓了,萬一……”
古人都重誓言,秦姝到了這裏,也不由看重了幾分,佑安發得毒誓可謂極重了。她相信他,更心疼他,怎麼舍得讓佑安被一個誓言給束縛住。
“不會有萬一的。”佑安堅定地說完,又對秦姝叩下頭去,說道:“兒子祝母親永遠健康美麗,順心如意,福樂綿綿。”
“好,娘知道了。”秦姝帶著笑意,紅著眼睛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次,佑安倒是沒有拒絕,順著她的力道站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頗為感動和羨慕。
也因為有這一出,這一場生日宴,都是在溫馨中度過的。
佑安看起來十分興奮,他喝了不少酒,像個小孩子似的,纏著秦姝要著要那。
看得秦姝失笑不已,又因為見到他很少像現在這樣高興,不舍得勸阻他,隨他放縱這一次了。
最後,大家又吃了長壽麵,宴席才散了。
此時,已經是月上枝頭,大家也沒有多留,紛紛告退離開。
秦姝今天高興,也多喝了幾倍,有點上頭。歐嬸就攙著她進去休息。
在進去之前,秦姝想到佑安,正要叮囑兩句,就聽周真兒說道:“秦姨放心,我會照顧佑安的。”
想起這三個月,周真兒將佑安照顧得極為妥當,也一直規規矩矩的,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秦姝對她也改觀了不少,再加上她也有些暈暈乎乎的,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就同意了。
佑安畢竟長大了,事情也多了,很多人都要進進出出的,已經不適合住在正房裏了,便搬到了東廂房,那裏既是書房,也是臥房。
周真兒扶著佑安一直來到東廂房裏間的臥室,慢慢地扶著他躺在了床上。
也幸虧周真兒習武,力氣大,否則,佑安這麼高大的人,她還真扶不住。
見到佑安帶著酒醉後的酡紅倒在床上,周真兒先是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像是突然醒過來一般,連忙出去端了一盆溫水回來,細細地給佑安擦臉擦手。
以前這些活計,她都不會做,但這三個月來,她卻已經做得熟門熟路了。
隻要能在佑安身邊,無論做什麼,她都願意。
擦完臉之後,她又開始給佑安脫鞋襪洗腳,好不容易才將他打理幹淨了,周真兒也累出了一腦門汗。
將髒水潑了,洗了手回來,又給佑安鋪好床,替他解外衣,好讓他入睡。
以前,佑安雖然讓她伺候,卻也隻是端盆倒水啥的,還從來沒讓她近身伺候,這還是第一次,她跟佑安如此親近。
一邊幫他寬衣,一邊忍不住心裏羞澀。
此時,她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不如,就在今晚,將自己給了他。
這樣的話,她以後就不用再患得患失的了。
而且,他要了自己,總會給自己一個名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待在他身邊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妾身不明。
這念頭一動,就再也止不住了。
替佑安寬衣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咽了口唾沫,給自己鼓了鼓勁,一咬牙,將佑安的外衣都脫了。
而她自己,也開始寬衣解帶,脫得隻剩下了一個抹胸和膝褲。
猶豫了良久,她終究還是遵從心底的意願,爬上了床。
可是,接下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雖然朦朦朧朧的有些明白,卻又不甚了解。
沒有人教過她,她也隻能自己去摸索。
因此,她憑著自己的心意,俯下身去,用手捧住佑安的臉,想要去親吻他。
哪知道她的手剛碰到佑安的臉,佑安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
“啊——”
佑安的力氣極大,幾乎捏斷了她的手,疼得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除了疼痛之外,更多的卻是羞恥。
她的叫聲,似乎一下子驚醒了佑安,佑安眼神突然清明了起來。
他用一種極其深沉、冷酷、卻又陌生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忽然眯起眼睛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