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陳修遠能提早投靠他,秦昭成自然十分高興。
有他坐鎮後方,替他安撫將領和百姓,為他打理錢糧,秦昭成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了。
陳修遠雖然剛來,卻也聽說過秦姝,見到她也不吃驚,含笑向前跟秦姝行禮。
一舉一動都瀟灑隨意,卻絲毫不顯得失禮,反而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秦姝對他的印象十分不錯。
程氏兄弟,程英才做了幕府參謀,而弟弟程誌才則做了一名領兵將領。又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秦昭成一聲令下,便有條不紊地安排了下去。
城門再次關閉。
朝廷軍隊就算追上來,也要稍作休息,謀劃一番才會攻城,一時半會是打不起來的。
秦昭成在元帥府中,給眾人接風洗塵。
秦姝沒有參加接風宴,而是被秦昭成直接送回了後院,又叮囑了她幾句,這才離開。
他走了之後,秦姝就將下人攆了出去,自己重新處理一下傷口。又洗了個澡,換回了女裝。
洗澡的時候,因為要顧忌傷口,倒是麻煩了許多,耗費了很長時間。
所幸,她對這點有經驗,還應付地過來。
她剛用完飯,徐夫人就帶著沈靜芳過來了,同時,周真兒也過來了。
顯然,她們都聽到了秦姝受傷的消息,特意過來看望她的。
周真兒也早已經見過沈靜芳了,兩人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麵上卻也和和氣氣,相互見禮,一點針鋒相對的意思也沒有。
沈靜芳是心思半點也不露,周真兒顯然也長進了,或者說,她已經接受了現實,最近一直都很乖巧。
“聽說弟妹受傷了,不知嚴不嚴重?”坐下之後,徐夫人關心地問道。
“多謝嫂子關心,隻是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秦姝含笑說道。
“那就好!”徐夫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對秦姝說道:“這是一點外傷藥,效果很是不錯,據說,還可以祛疤,弟妹可以試一試。”
秦姝倒是沒有推辭,收下之後,向她道謝:“勞您費心了。”
徐夫人歎了口氣,帶了幾分規勸說道:“咱們女人家,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就成了,何必跟個男人似的上什麼戰場,還弄得渾身是傷,這樣多不好呀!若是嫁了人也就罷了,若是沒嫁人的,身上留下疤痕,將來可怎麼嫁人?”
顯然,她對秦姝執意上戰場,很不理解,也很不讚成。
沈靜芳雖然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同意母親的說法。但有些話,她母親能說,她卻不能說。
何況,對方還是她的準婆婆,她是小輩,就更加不能說了。
秦姝聞言,笑著說道:“嫂子,有句話叫做人各有誌,我既然學了一身武藝,就不想荒廢了。否則,我當初廢這個力氣做什麼?再說,我兒子都有了,也不用顧忌太多。”
徐夫人依舊搖頭歎道,“男主外,女主內,打仗那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何必摻和?依我看,女子就不該學那些刀槍棍棒,若是連女人都出去打仗了,誰在家裏主持中饋,給男人生兒育女?這豈不是亂了套?”
秦姝笑了笑沒有說話。
徐夫人見狀,就知道自己勸不動她,跟自己女兒對視了一眼,暗暗搖了搖頭。
沈靜芳垂下了眼簾,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姝上陣殺敵之後,又受了傷,急行一天一夜沒有合眼,如今臉上已經顯出疲態來,徐夫人也是個有眼色的,很快就跟秦姝告辭了。
周真兒問候了幾句之後,讓秦姝好好休息,也告辭離開了。
等她們都走了,秦姝才去臥室休息。
因為怕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並沒有進空間,否則,傷勢和精神都會恢複得更快一些。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黑透了,秦姝就喊人伺候自己更衣。
她現在受了傷,盡量少自己動手。
“現在什麼時辰了?”秦姝問道。
“戌初一刻了。”冬雪說道。
“元帥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在外間看書,等夫人一起用晚飯呢!”冬雪最後給秦姝整理了一下衣裳,說道。
秦姝點了點頭,這才扶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腿上雖然受了傷,卻不怎麼影響走路,隻是走得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