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卻以手支額,沒有說話。
徐慧珠見狀,終於覺得有些不安了,求救似地看向沈靜芳。
沈靜芳卻仿佛沒有看到她的目光,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徐夫人才看向兩個女兒說道:“你們什麼都別說了,吃完早晚,就跟我一起去給秦夫人道歉。”
“娘——”徐慧珠不樂意地嘟起了嘴。
“閉嘴!你若是還當我是你娘,就聽娘的話。”徐夫人嚴厲地說道。
徐慧珠被徐夫人的態度給嚇到了,縱然委屈,也不敢出聲了。
徐夫人又看向沈靜芳,歎了口氣說道:“靜芳,是娘錯了,娘不該對你說秦夫人的不是的,讓你對她心生不滿和敵意。我自以為是對你好,其實是害了你呀!若因為娘的關係,毀了你這樁姻緣,娘以後怕是無顏見你了。”
“娘,您別這麼說,這一切都是女兒的錯,是我不知分寸。”沈靜芳抬起頭來,認真地說道。
心中卻在苦笑,她是真得反省過了,就算兩家親事作廢,也怪不得別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徐夫人歎了口氣,“好了,我們都別在這裏自責了,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糟糕。”心裏卻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門親事毀在自己手裏。
……
秦姝早起之後,照例鍛煉身體,用過早飯,就去看那五十名女學生了。
這些女孩都是窮過來的,十分勤奮,也十分珍惜現在的生活,做什麼都十分自覺,活都搶著幹,早早便把院子給打掃幹淨了。
秦姝來的時候,她們正在程秋玉的監督下練武呢!
程秋玉一向來的比較早,而且,這裏也有她房間,所以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元帥府裏,昨晚下雪,她就沒回程家。
等她們停下來之後,見到秦姝,都上前行禮。
秦姝笑著問她們昨晚冷不冷,眾人都說不冷,秦姝不放心,還特意去她們的臥室瞧了瞧。
如今,元帥府裏人不少,撥給她們的房間不算多,她們睡得是大通鋪,她們是沒資格用炭盆的,有炭自然要先緊著那些病人,秦姝也不好為她們破例。畢竟,已經有人對她們看不過眼了。
因此,她們的被褥雖然夠厚,還是有幾個人受了風寒,臥床不起。
因為如今的郎中大都在救治所裏給那些傷患看病,她們便沒有去請大夫,說不定熬一熬就過去了。
秦姝卻不準,元帥府裏還駐守一名郎中呢,秦姝讓人請了過來。
那大夫看了後,不過是外感風寒,給她們開了麻黃湯,幾劑藥下去,等發了汗就好了。
秦姝讓她們好好休息,還特意留下一個女孩,陪著她們。其他人照樣練武,上課。
秦姝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從不燒炭。倒不是節省,而是覺得不太安全,就算有通風口也一樣。
即便她用的炭是最好的,煙很少,味道也不大。她也不願意用。在家裏的時候有炕,用不著燒炭。在這裏,她晚上可以去空間,而且,灌了湯婆子,她身體又好,也不怕冷。
還是那句話,若是有爐子就好了,至少可以弄個排煙的管道,做飯燒水也容易。以後空閑了,或許可以“發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