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明沒想到懲罰會這麼重,還要打板子,臉色煞白無比,眼看兵士立即就要上前拉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怎麼可能受得了這麼重的板子,連忙掙紮起來,說道:“我不服,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敢打我,我大哥,姑父都不會放過你的。”
魏遠卻沒有聽他廢話,讓人堵了嘴,拉下去打板子了。
沒一會兒,黃俊明的慘叫聲就傳了出來。
“夫人,您對這個處罰,可還滿意?”魏遠問秦姝道。
秦姝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隻是說道:“你能秉公執法就好。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倒是程秋玉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認為懲罰太輕了,隻憑他敢調戲夫人,就不可饒恕。若今天黃俊明遇到的不是她們,而是其他女子,那女子的下場可想而知。不由諷刺地說道:“你都已經做了決定,還問我們做什麼?什麼秉公處置,我看也不過如此。哼,希望你不要後悔就成。夫人,我們走!”
秦姝對魏遠點了點頭,便轉身隨程秋玉離開了。
魏遠不免苦笑。
他的確是公正處置的,甚至還偏向她們一些。她們也沒受到什麼實質傷害不是嗎?隻是傷了幾個婢女而已。再說,對方不過是元帥的妾室,他這樣做,已經很給她麵子了。
他怎麼也要給徐副元帥留一點臉麵才是。
畢竟,人家的女兒,以後可是正經的元帥夫人。
哪怕這個妾室再得寵,身份再特殊,將來還是得對元帥夫人卑躬屈膝?做事留一線,以後的日子才好過。若是不依不饒,做得太過了,將來有的是苦頭吃。
他最煩處理這種事了,得罪了誰都不好,還不如上陣打仗來得痛快!
出了州衙之後,程秋玉不滿地說道:“哼,真是便宜他了。什麼秉公執法,我看他是徇私枉法。”
秦姝聞言,笑道:“如果我們隻是沒有任何勢力的普通人,他這樣處理的也算不錯了。”
能為普通百姓,打權貴子弟,為百姓討回公道,自然不錯。
“可惜,您不是普通人。”程秋玉說道,“若非他看出咱們身份不一般,有跟徐副元帥抗衡的本錢,他會這麼幹脆地懲罰那個紈絝嗎?怕是早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隨後,又略帶調皮地莞爾一笑,道:“也不知道他把咱們想成什麼身份了?”
秦姝也有些失笑,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的好。
他若是真猜出她的身份,怕是不會這麼淡定。
無所謂,反正處理了這件事就成。
希望那個黃俊明,受到教訓後,是真得改過了。
如若不然,她也介意親手替黃家教訓教訓他。
秦姝正往前走,忽然看到一個俊秀儒雅身影迎麵走來,竟然是陳修遠。
誰都知道陳修遠非常得元帥器重,雖然職位不高,卻極為超然,說的話比徐召廷這個副元帥都管用。
但是現在,他卻親自來迎接秦姝了。
他見到秦姝完好地從州衙裏出來,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臉上的焦急稍褪,露出一絲笑容來,疾步上前作揖行禮道:“見過夫人,夫人無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