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麼說來,母親其實是見過祁五了。不但見過,甚至還說上了話。
秦佑安的神色越發鄭重起來。
祁五做事,想來隨心所欲,行事總是讓人捉摸不透。每當他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他了,他卻總會出人意料嚇你一跳,從來不按理出牌,卻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他一直認為,他的行動,絕不是無的放矢。
祁五到底有何目的?
“沒錯。”秦姝放下茶盞,壓下心中那點不自在,輕咳一聲,歎道,“我還以為他隨便編了個名字來騙我,沒想到,他還真叫祁五。”
秦佑安急忙問道:“他跟娘說了些什麼?”
他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嚴肅,怕娘親誤會,連忙解釋道:“祁五這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又老奸巨猾,我怕他對母親不利。所以,還請娘親將當時的情況細細地說一遍為妙。”
這話倒不是作假。遇到祁五的事情,他總是會慎重對待。
他倒是沒想到,祁五會“勾引”或者“調戲”自己的母親,畢竟,在他印象,祁五不近女色也是出了名的。當初,還沒少用他“不行”這件事去攻擊他。畢竟,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追隨主公真得不行,肯定也會威嚴大失,對軍心肯定是有影響的。誰也不想在“太監”手底下做事。
沒想到,那祁五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還快速控製住了局麵。
他其實很不理解祁五的做法,明明有輕鬆的辦法,他卻偏偏不肯這麼做。
當時,就有不少人懷疑,那祁五莫非真得“不行”?要不然,怎麼就不娶妻生子呢?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秦姝其實隻是想要給佑安提個醒而已,沒想到他對祁五竟如此重視,還刨根究底起來,心裏大為尷尬。
看著佑安目光認真而執著地看著自己,秦姝有些躲不過去了,隻好說道:“方承安,不,祁五剛進進府時迷了路,我正好從紅蓮院那邊過來,便碰到了他,就說了兩句話。”
聽到這裏,秦佑安心中嗤笑,同時也更加不解了。
那祁五會迷路?騙鬼呢?
但他並沒有打斷秦姝的話,依舊安靜地聽著。
“當時,我便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但也沒有多想。”秦姝繼續說道,心裏倒是冷靜了下來。
“後來,我又碰到他一次,跟他較量了一番。”
聽到“較量”二字,秦佑安一改之前的淡定,連忙問道:“娘親可有受傷?”
他可是知道祁五的本事的。
祁五跟他前世不一樣,他本身就是個絕頂高手,難有對手。
母親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故有此一問。
秦姝看了兒子一眼,微笑道:“佑安果然了解他,我倒是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了。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敗給他了。所幸他並沒有殺我的意思,隻是稍稍受了點傷,現在已經痊愈了。”
秦佑安聽到這裏,才鬆了口氣,眼中卻閃過一絲戾氣,咬著牙冷笑道:“算他識相。”心裏卻又給他記了一筆,早晚要把這筆賬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