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沈靜芳聞言,回過神來,看向她喃喃喊道。
雙喜說了一通,可秦佑安,卻是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接說道:“直接拖下去杖斃。”
他可沒興趣跟一個丫鬟辯解。
在帥府中,他的話就是規矩,他想要讓誰死,難道還要征求誰的同意不成?
還說什麼逼不得已,到底是誰逼她了?
這個丫鬟如此無法無天,當著他的麵都敢指責他,可想而知,她私底下是個什麼德性。恐怕早就對他們“不敬”無數次了。
“夫君,這件事跟雙喜沒關係,她隻是個丫鬟,求您高抬貴手,饒她一命。”沈靜芳對於自己這個從小伺候自己,又忠心耿耿的丫鬟,還是很有感情的,顧不得自己的情況,連忙向秦佑安求情道。
“饒她一命?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要讓她一命?我是不是該稱讚你重情重義?”秦佑安冷笑,“你們主仆情深,讓她下去陪你,豈不是更好?”
秦佑安前世看重沈靜芳,對她自然跟別的女人不同。但是如今,他已經不把沈靜芳當回事,對待其他女人時的狠辣絕情,自然也用在了她身上,而且毫不手軟。
“拖下去!”秦佑安話音一落,雙喜就被捂著嘴拖了下去。
她劇烈地掙紮著,瞪大的眼睛裏,充斥著驚懼、擔憂、悔恨、不甘乃至仇視和憤怒,最後,統統換成了驚慌和懼怕,她掙紮地更加劇烈了。眼睛求救地看向沈靜芳。
小姐一向無所不能,她一定會救自己的。
然而,結果卻讓她失望了,直到她被拖下去,看不到自家小姐了,她還是沒能得救。
秦姝隻是靜靜地看著,對佑安的決定,沒有絲毫幹涉的意思。
沈靜芳則是恐懼而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雙喜怕是活不成了。下一個,就該輪到她了吧!
果然,隻聽秦佑安吩咐道:“沈氏著涼生了病,你們將她扶回去吧,以後就讓她在院子裏將養,誰也不準見。再將少爺抱到太夫人身邊教養,免得過了病氣。”
既然說了要她病逝,怎麼也得做做樣子。
沈靜芳聽了這話,終於忍不住暈厥了過去。
秦姝跟秦佑安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母子二人都有些沉默。
秦姝覺得,佑安心裏大概也不太好受。
因此,在起居室裏坐下之後,秦姝說道:“佑安,關於沈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秦佑安放下送到唇邊的茶盞,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說道:“不是已經決定讓她病逝了嗎?還能怎麼想?”
秦姝問道:“你就不會覺得不舍?沈氏不是你前世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嗎?你舍得她就這麼死了?”
秦佑安語氣淡淡地道:“沈皇後是沈皇後,沈氏是沈氏,別說她並非沈皇後,就算是沈皇後如此對您,我也不會輕饒了她!”
秦姝打量了秦佑安的神色,發現他不像是說謊,或者故意說好話安慰自己,她心裏也隱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