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秦姝見蕭如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詫異地問道,隨後又想起來,她似乎還沒說明來意呢,便眉頭一皺,說道:“你一向幹脆,這次怎麼婆婆媽媽起來了,有話直說!”
蕭如萱這才褪去忐忑,將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她覷著秦姝的臉色,小心地斟酌說道:“原本我不該拿這件小事來打擾太夫人的,可是,那人身份到底有些不同,還三番兩次地上門,不讓她進來,她便在門外胡說八道。不得已妾隻好見了她一麵,當麵安撫住了她,不過看起來她似乎並未聽到心裏去,我怕她不死心前來打擾太夫人,便直接向太夫人言明此事。”
秦姝麵無表情地聽完,一時沒有說話,房間裏一陣靜默,半晌,秦姝才哼笑一聲,說道:“得了這麼多教訓,還是沒學乖。好了,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蕭如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沒有了,妾不打擾太夫人用午飯了,暫且告退。”
隨後,她便恭謹地退了出來,出了院子之後,不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就算太夫人對她的態度一直很不錯,她也不敢在太夫人麵前放鬆,生怕自己行差踏錯半步就功虧一簣。
秋蕊攙扶著蕭如萱的手,一邊走,一邊擔憂地說道:“姨娘,你說咱們應天府……真得能守住嗎?”
蕭如萱眉頭一皺,嗬斥道:“住口,應天府一定能守住,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種話。”
秋蕊聞言瑟縮了一下,臉色一白,連忙說道:“是,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如萱歎了口氣,神色卻堅定地說道:“連你都這麼不確定,也難怪到處人心惶惶了。他們簡直把應天府當成了一個禁錮他們的牢籠,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其實,我倒是覺得,外麵遠不如應天府安全。宋家軍是很厲害,可我們秦家軍也不差,隻要守住城門一日,我們這些百姓,就能安全一日。應天府,絕不是輕易能夠攻下的。”
秋蕊聽了這話,心裏倒是慢慢安定下來,說道:“其實,奴婢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周圍的氛圍如此,奴婢也難免受到影響。”
蕭如萱眉頭一皺,說道:“外麵的人亂嚼舌根也就罷了,難不成府內也有胡說八道,擾亂人心的?”她一直在嚴格控製府內的流言,應該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吧!
若是連大元帥府的人都亂了,憑什麼讓別人相信呢?
秋蕊露出幾分怒意說道:“他們明麵上自然不敢說,但是私底下就……這怎麼禁也禁不住呀!”
蕭如萱眉頭皺得更狠了,就連腳步都慢了下來,她心裏十分憤怒,但也知道,一味地強壓懲戒還不行,還必須得適當地安撫,給大家的信心。可是,隻憑口說,根本不足為據,效果未必佳呀!
蕭如萱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結果,卻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登堂入室,正在客廳裏喝著茶等著她。
看她回來了,便站起身來,笑著說道:“蕭妹妹,你從太夫人那裏回來了呀!”
蕭如萱沒想到她竟然來找她,壓下心頭地訝異,說道:“梁姨娘這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