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婷原本就被紅衣一番話擾得心神不定,見到門被撞開,不由悚然一驚,當她看到來人是鐵峰時,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轉而皺起眉頭,不悅地說道:“怎麼是你?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嗎?真是越來越沒禮數了。”
因為鐵峰曾經奉命保護了她一段時間,何韻婷一直將他當成自己的下人來對待,直到現在,她的態度也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一日為仆,終生為仆。
所以,她對待鐵峰依舊是居高臨下的態度,完全忘記了,當初人家是怎麼保護她,前幾天又是怎麼救她的了。再說,鐵峰也不是仆人,就是宋良秀也不將他當成下人看待。
鐵峰聞言神色一冷。之前無論是保護她,還是救她,都是奉命行事,他本人對何韻婷沒有絲毫好感,也不奢求對方對自己另眼相看,可也容不得她對自己如此輕慢,更別說,何韻婷對他一直都是頤指氣使的,沒有一絲敬重,他早看她不順眼了。
也因此,現在他對她沒有絲毫憐憫之色,在他看來,何韻婷就是罪有應得。也不知道她憑什麼讓公子對她另眼相看?若是換了個人,早殺頭了。
鐵峰收斂心神,冷冷說道:“何氏,你已犯下大錯,還不知罪!”
“什麼大錯?你說什麼呢?”何韻婷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不耐煩地說道。
紅衣此時幸災樂禍地道:“直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呀,我說你大難臨頭,你還不相信,真是愚不可及。鐵峰,你告訴她,你來是做什麼的?”
鐵峰瞥了一眼紅衣,見她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冷了,但他還是說道:“何氏,你剛才大喊大叫差點引起營嘯,釀下大禍,原本是應該砍頭的。但念在你之前所立的功勞上,元帥才決定以軍功抵罪,從輕處置。因此,隻賞你二十軍棍,之後也不會再論功行賞。從現在起,你將移出主戰艦,不得再靠近軍營中心。若還有下次,立即斬首示眾。”
何韻婷聽完,整個人都懵了。
“營嘯?什麼營嘯?我到底做了什麼了?怎麼連說句話都不行了,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何韻婷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尤不敢置信地尖聲說道。
見何韻婷直到現在都執迷不悟,尖叫出聲,鐵峰的臉上幾乎掛了霜,怒道:“住口!這裏是軍營,不是你家,說話可以,但不要大喊大叫,引起騷動,否則,你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賠罪。若是你還盼著宋家軍好的話,就閉上你的嘴,否則,我立即將你扔下去喂魚,不信你就試試。”
他就拚著被公子責罰,也不能留下這個禍患。
見鐵峰不像是在說假話,何韻婷心中終於害怕了,吞了吞唾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心裏卻感到十分難堪。
紅衣對這個處置卻很不滿意,何韻婷犯下這麼大的錯誤,不是應該處死嗎?為什麼隻打二十軍棍?
因此,她開口問道:“鐵峰,你是不是弄錯了,何氏犯下如此重罪,怎麼可能處罰隻有這麼輕?”
何韻婷對紅衣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地說道:“紅衣,你個賤人,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激怒我讓我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