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的幹兒子,就連他的江西的地盤,都被祁五占了不少,包括洪州。
若是祁五不占據洪州還好,這樣的話,他就跟宋良秀在應天的處境差不多,後來的補給肯定跟不上,但他偏偏占據了洪州,進可攻退可守,這仗自然就不好打了。
而秦佑安口中的幹兒子,就是洪州的駐軍守將秦天縱,也是他的幹兒子之一。
洪州被攻陷之後,他就被祁五給俘虜了,就關在地牢裏。
原本秦天縱被抓的時候,還想要自殺的,好在被祁五及時阻止,見他也算是條好漢,便留了下來。
當然了,也或許有一點原因是看在對方是他幹孫子的份上,盡管對方對這個身份並不承認。
祁五聞言說道:“這是自然。”
於是,他拍了拍手,立即一名親衛出現,單膝跪在他麵前聽候吩咐——
“去將洪州守將秦天縱帶上來!”
親衛下去之後,祁五這才看向秦佑安說道:“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秦佑安似笑非笑地向祁五拱手道:“我在這裏就先謝過祁王了。”
“好說。”祁五毫不在意地笑道。
沒多久,秦天縱被人押了上來,他看起來雖然吃了不少苦,形容有些狼狽,好在精氣神還好,被帶上來的時候,還被反捆著,一臉的凶相,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直到看到秦佑安,他的罵聲才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隻有秦佑安一個人,連個隨從都沒有,以為義父落敗被抓,竟然眼含淚光地跪了下來,說道:“義父,孩兒無能,沒能守住洪州,竟害得義父也被這狗賊給抓住,孩兒真是無顏見您呀!”
說著,就自虐一般地磕起頭來,涕淚橫流。
秦天縱年齡跟秦佑安差不多,可是因為被關著的緣故,無暇打理自己,滿臉胡須,看起來比佑安還要大許多,但是,他對秦佑安的孺慕和尊敬卻不似作假。
秦佑安融合了前世的自己,心理年齡很大,他死的時候,孫子都有這麼大,因此,聽他喊義父,也毫無心理壓力,而且,他對自己這些義子,也並非全然都是利用,也是有一點感情的,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又親自給他鬆綁,帶著一點慈愛的笑容安撫道:“天縱,你不用自責,為父並沒有被抓。你之前做得很好,我知道你盡力了。”
秦天縱的確很有能力,否則,也不會守城那麼久才被祁五攻破,秦佑安眼光高的很,一般人還真入不了他的眼,足以說明秦天縱的優秀了。
但是,此時,秦天縱卻一臉地傻相,呆呆地看著秦佑安,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他被鬆綁,手得閑了,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知道不是在做夢。
“義……義父,這是真的嗎?可是既然您沒有被抓,為什麼會在這裏?”秦天縱看了看祁五,又看了看秦佑安,怎麼也無想象,這兩人會和平共處。
“此時說來話長,以後我自會跟你解釋,我來帶你回去,走吧!”秦佑安說完,又對祁五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