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淡然點頭道:“我已經告訴他了。”
“難道他就沒什麼表示?”比如拚命反對之類的,他可不認為,秦佑安願意多一個繼父。
他早就看出來了,那個小鬼,心裏霸道著呢!更不可能願意在頭上壓個長輩,他必定是不願意的。
秦姝抿了抿唇,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自然是知道,佑安心裏是不願意的,因此,他一直避免提起此事,秦姝也不想因為祁五的事,惹得母子之間不愉快,便也不再提起,之前兩軍交戰,就更不可能提他了。
宋良秀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秦姝也看得出來,他似乎也有些反對兩人之間的事情,現在想想,前路還真是有些迷茫。
秦姝願意再想下去,船到橋頭自然直,若是不直,那也沒辦法,現在想多了也沒有,以後的事情留給以後去煩惱吧!於是,轉移話題說道:“不要光說我了,還是說說宋兄的事情吧!”
“我?”宋良秀笑道,“我有什麼好說的,我雖然僥幸留下了一條小命,但也身受重傷,前兩年一直在養病,直到最近一年,身體才好了一些,順便幫五弟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怪不得我瞧你麵色不榮,說話時,也似乎有幾分中氣不足的樣子,好似久病初愈一般,原來是這樣。”秦姝說道。
“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之前連走路都有些困難,好在大通和尚醫術高超,才將我的命救了回來。”宋良秀淡淡地說道,對自己之前所受的苦難,竟是輕描淡寫地一兩句話帶過。
秦姝感慨了兩句,又問道:“對了,說起來,我也很久沒見到紅衣姑娘了呢,她現在還好吧?我之前見到了鐵雲,看他倒是生龍活虎的,想必紅衣姑娘應該也沒事吧!怎麼不見她跟著你呢?”
宋良秀身邊的人,她也隻跟鐵雲和紅衣比較熟悉了。至於其他人,都是這次戰場上作為敵將認識的,不提也罷。
雖然紅衣對她似乎有點淡淡的敵意,但她到底幫她尋找過佑安,秦姝對她的印象,倒也不差。再加上,她也知道紅衣對宋良秀的看重,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他掛在腰帶上隨身攜帶,如今沒見到她,倒是有些驚訝,遂有此一問。
倒是宋良秀一聽秦姝提起紅衣,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心中升起一絲不滿和愧疚來。
不滿是針對紅衣,愧疚則是對秦姝了。
這些年,紅衣可沒少在他跟前說秦夫人的不是,似乎對秦夫人很有些偏見和誤解,一開始,看在紅衣照顧他多年的份上,他還能容忍對方,隨著紅衣越來越不像話,他對她也越發不滿。
他就不明白了,紅衣怎麼就看秦夫人不順眼呢?句句不忘貶低秦夫人。即便他訓斥了她多次,她也毫不悔改。
現在,他見到秦姝關心紅衣,難免心中有些為她鳴不平。
宋良秀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不用擔心她,她好著呢!”
秦姝見他語氣冷淡,似是不願意多談,知道裏麵必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便也識趣地不再問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緊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