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秋一番話,說的梁夫人和石氏滿麵通紅,而跪在地上的梁詩蘭,更是羞憤欲死。
她有種預感,自己大概是不能如願了。
她之前本就跪了一天一夜,甚至連飯都沒吃,此刻,又經此打擊,頓時有些頭暈眼花起來,身體也忍不住跟著搖晃了一下。
石氏見狀,眼眸一閃,頓時焦急地喊道:“蘭妹妹?”
一邊說,一邊搶步上前扶住了梁詩蘭。
梁詩蘭勉強抬起頭來,看了石氏一眼,卻發現石氏正對著她使眼色,梁詩蘭精神一震,竟然心領神會,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石氏急忙大聲喊道:“妹妹,蘭妹妹,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呀?”
梁夫人一下子慌了,慌忙走過去問道:“蘭兒怎麼了?”
“母親,妹妹她……暈過去了。”石氏含淚說道。
“怎麼會呢?剛剛才好好的?”梁夫人慘白著臉說道。
石氏拿著帕子拭淚道:“來大元帥府之前,妹妹就已經跪了一天一夜,還受了鞭刑,大概是撐不住了罷。”
“我可憐的女兒呀,我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生出你這麼一個孽障來,你天生就是來向我討債的呀!”梁夫人一隻手垂著胸口哭道,“這樣也好,你就是死了,也比被人休了強,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石氏此時擦幹了眼淚,站起身來對秦姝福身道:“秦太夫人,蘭妹妹之前的確是做錯了,可是,她也罪不至死呀,求您看在她已經知錯受罰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吧?你若是執意要休她,倒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痛快。”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秦姝說道。
“什麼?”石氏有些呆愣地問道。
秦姝說道:“她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無論有什麼後果,她都應該受著。她回梁家這麼久,也沒見她反省,你們梁家更沒有將人送回來的意思。怎麼應天府的危機剛解除,她就開始知錯了,你們也大喇喇地找上門來,甚至還在我麵前狡辯,試圖顛倒是非,半點真誠也沒有。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重新接受她,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聽到這裏,石氏目瞪口呆,梁夫人也停止了哭嚎,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暈倒在地上的梁詩蘭,閉上的眼睛也忍不住動了一下。
“太夫人誤會了,之前,我們梁家根本不知情,若是我們早就知道此事,肯定會第一時間將人送回梁家的。”石氏回過神來,急著說道。
秦姝笑道:“你覺得這話,我會相信嗎?梁氏回梁家居住,可不是一兩天,而是半個多月,你們再遲鈍,也該感覺到不對才是,怎麼會不去查一查緣由?這件事我沒有故意隱瞞,你們查到也不是什麼難事,可你們依然沒有什麼表示。就算外麵打仗,但城內是安全的,想要將人送回來不難,可你們並沒有這麼做。”
一番話說得石氏和梁夫人啞口無言,麵紅耳赤。
原本以為她們可以瞞天過海,以為秦家會不知道她們小心思,沒想到,她們的行為都被人看在眼中,那她們之前的行為,豈不是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的跳梁小醜一般了。
“好了,你們不必再說了。”見梁夫人依舊試圖辯解,秦姝抬手說道,“我見你們,不是看你們在這裏裝模作樣的演戲的,也不是聽你們在這裏狡辯的。這裏是休書,梁氏的嫁妝,我已經讓人裝到馬車上了,你們現在就帶走吧,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