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很快幾天就過去了。
當時文會的那些才子,真正有才華,又熱衷於仕途的,都被秦佑安給破格錄用了,而其他的不是徒有才名,就是對當官不感興趣,但無論如何,他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聲,總算是皆大歡喜。
所以,這次的文會還是比較成功的。
眾人也將文會當成了皇帝選拔人才的一種手段,而不是其他,甚至還有不少人期盼著來年再舉辦一次文會,可惜,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幾天過去,外麵也並沒有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來,一切都風平浪靜,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秦姝的身體也漸漸開始“痊愈”,偶爾還去禦花園走走,時不時召見一些誥命夫人進宮說話,看起來已經恢複了正常。
秦佑安也放下了一顆心,開始專注於政務。
九月初,忠順侯宋良秀娶妻,秦姝還專門命人送了賀禮。
九月十三,是秦姝的生辰。
秦姝沒讓大辦,就連二月秦佑安的萬壽節,也都沒有辦,停止朝賀筵宴,秦姝也不願意折騰在,隻讓人在慈寧宮擺了酒席,自家人慶賀一回也就罷了。
趙涵秋總算是被被禁了,有她在,這個生辰,過得也頗為熱鬧。
也難怪秦姝喜歡她,誰她能逗秦姝開心呢!這點,其他宮妃就是羨慕也羨慕不來。
趙涵秋雖然被將了位份,成了賢嬪,可是,她依舊是貴妃下第一人,無論是之前的和嬪還是剛冊封不就的惠嬪、康嬪,雖然同列九嬪之一,卻依舊不如她位份靠前,更別說,她還有個兒子傍身。
誰都知道,她的位份早晚會升上去,因此,倒也沒有人自討沒趣去得罪她。
果然,十月初,趙涵秋就因為教養二皇子有功,而被重新升回了賢妃。
什麼教養二皇子有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眾人不服,也隻能憋著。
十月份已經比較冷了,大家都換上了厚厚的冬衣。
慈寧宮重建的時候,修了地龍,又燒著銀霜炭,因此極為暖和。
前殿暖閣裏,秦姝正穿著一襲秋香色的便服,發髻上帶了幾點金玉收拾,坐在臨窗大炕上,在跟歐氏以及她的兒媳婦焦氏說話。
歐氏是特地帶著焦氏進來報喜並向太後謝恩的。
因為焦氏已經懷孕了,並且懷孕三個多月了。畢竟焦氏是選秀選出來的,算是從宮裏出去的。
何況,趙笙還是秦姝看著長大的,情分不比尋常。
秦姝讓人給她們賜了座,跟他們說一些家常話。
一般都是歐氏說,秦姝在一旁含笑聽著,焦氏隻含羞低著頭,偶爾插一句嘴。
“……現在的日子,以前真是想也不敢想,若非太後娘娘當初買下我們,又待我們如同家人一般,否則,我們這一家子,怕是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哪還能給兒子娶上媳婦,抱上孫子。”歐氏說完高興的事情,回想起曾經的苦日子,又變得感性起來,拿著帕子抹了抹眼淚。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曾經是下人的身份,有多丟人,甚至時常將這件事掛在嘴邊,時刻感謝秦家的恩德,當然,也有一種炫耀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