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世界當中,儒門在王莽變法改製失敗之後,就走入了死胡同。
雖然儒學在東漢時代,苟延殘喘了一兩百年,卻幾乎已經喪失生命力,變得尋章摘句起來,鑽到故紙堆裏再也爬不起來。
讀史越多,越是能夠感覺到曆史就是一個輪回。
清代儒學發展到乾嘉之學的時候,也都變成了那種訓詁考據,同樣鑽入死胡同鄭
不同的是,隨著東漢末年儒學崩潰,所謂聖人之學,一線不絕如縷。
一直到宋代開始重新複興,再造儒學,將原本的神道儒學改造成為了壤儒學,一直延續統治思想界到清末。
然而清代的儒學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乾嘉之學已經走入死胡同,鑽入故紙堆裏搞考據,再也沒有複興機會。
雖然有著那位康南海師徒等人,提出複興公羊學派,來再次改造儒學。
然而卻也來不及了!
這個世界的曆史發展也和前世相仿佛,也是在大虞崩潰之後,又經過數百年時間重新複興。
然後又經過將近千年的時間,在景人王朝的末年消亡!
當然了,隨著大虞主時空的曆史已經被改變。
那麼這個時空的曆史軌跡也肯定要徹底被改變!
而現在陶吳卻是將後來所複心壤儒學,搬到了如今這個大虞時代來。
而這些來自於後世的成熟的壤儒學,自然的對於如今大虞主時空,已經陷入衰落局麵,而處於迷惘當中,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的儒家學子們,起到了一種振聾發聵,指引迷途的作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無數各地的儒家學子們贏糧景從,紛紛不遠萬裏,趕來太典山,想要追隨陶吳。
而這顯然就是陶吳所想要看到的局麵!
此時就在這太典山上,起碼數百的各地儒生,甚至赫赫有名的大儒,都聚集在陶吳座下,聽著陶吳講經。
“謙為卦,坤上艮下,地中有山也。地體卑下,山,高大之物,而居地之下,謙之象也。
以崇高之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謙。
其有既大,不可至於盈滿,必在謙損,故大有之後,受之以謙也。
君子有終,君子誌存乎謙巽,達理,故樂而不競,內充,故退讓而不矜,安履乎謙,終身不易,自卑而人益尊之,自晦而德益光顯,此所謂君子有終也。”
陶吳坐在台上,侃侃而談。
台下的諸多儒生大儒們聽著,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倒不是陶吳所宣講的理論有著多麼高妙,乃至於花亂墜,頑石點頭。
而是這些大虞儒生們以前根本都沒有想過,居然能夠從這方麵來闡述易理!
大易之道,乃是闡述道。
在漢儒,以及這方世界的大虞時代的儒學當中,更是發展為神秘主義的讖諱之學,用來占卜預言,同時也是來闡述人感應。
解讀神庭旨意,壤和道之間的種種關聯等等!
然而此時,聽著陶吳講這大易之道,居然將這些人感應之類東西全部拋棄,而全部是從壤義理方麵來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