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市中心,有一個高檔小區,能在這裏落戶的,都是一些身家過千萬的大人物。劉海峰的家,便是在這裏。
今天是劉海峰被打的第二天,他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家中熟悉的床上。昨天刀疤劉離開後,他就昏迷過去,直到現在才清醒,看情形,應該是自己的跟班將他送回來的。
再看李海峰的臉上,被塗抹了一層油黑發亮的液體,黏糊糊的,看著很惡心,更別說劉海峰的臉腫的本就像個豬頭。
床邊坐著一個中年人,穿著黑色西裝,眉毛稀疏,五官和劉海峰極其相似。
“爸。”劉海峰看到這個人,心理防線就像缺口的堤壩,眼淚嘩啦啦地向外流。他有委屈,也有恨,他想自己的父親替自己出氣。
而他口中的爸,正是海城有名的藥材供應商人,劉建宏。
劉家在海城也算是小有名氣,雖然比不上萬家那般的豪門大戶,可劉建宏掌握著海城十分之一的藥材貿易,卻是無人敢輕視的。
千萬不要小看這十分之一,海城有數千萬的人口基數,哪怕每天隻有萬分之一的人生病,人們對藥材的需求依舊是天文數字,而劉建宏,便掌握著這些人十分之一的命運。
隻是這位藥材大亨,此時的心情卻是沉痛無比。他最喜愛的獨子,昨天竟然被人打的重傷,當他看到被抬回來的兒子時,他的心都碎了。他這一生女人無數,卻隻有這一個兒子,雖然任性了些,可他卻舍不得打罵,頂多責備兩句。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劉建宏很快從兒子跟班的口中了解到,是一個叫邱雲的學生指使刀疤劉打的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找人廢了那個叫邱雲的。可他很快冷靜下來,沒有輕舉妄動。
他聽說過邱雲這個名字,畢竟兒子和邱雲之前在學校就發生過衝突。當時他以為是兒子年輕氣盛,欺負新來的同學,為此他還責備了兒子幾句,要他安安分分學習。現在看來,那人敢下這種狠手,隻怕根源不在自己兒子身上。
想到這裏,劉建宏是又愧疚又心疼,恨不得將那邱雲抽筋扒皮。可他已過了衝動的年紀,深知做事情不能急躁,那個邱雲能指使動道上有名的刀疤劉,顯然不會太簡單。
相比於劉海峰的狹隘毛躁,劉建宏無疑老辣的多。他先是給兒子學校的副校長打電話,也就是他的弟弟。從弟弟口中,他知道邱雲是剛轉到這所學校不久,在海城沒有親人,自己開了一個便利店。
而提到便利店,他馬上想起前不久看到的那個新聞,於是他給一位道上的朋友聯係了一下,結果得到一個大吃一驚的消息。
那個邱雲,竟然惹不得。具體原因那位朋友沒說,隻說有人罩著邱雲,千萬別想動他,否則下場會很慘。
劉建宏無奈地打消了找人弄死那小子的想法,隻想以後找個機會,一定替兒子出這一口惡氣。
“爸,我的臉怎麼了?”劉海峰哭完後,下意識地用手碰了一下臉,結果傳來針紮般地刺痛,讓他全身震顫了一下。
“小峰,你的臉腫了,抹點藥,醫生說過幾天就好了。”劉建宏輕聲安慰道,心裏卻是針紮般地痛,兒子這次傷的不輕,醫生的原話是可能留下後遺症,而是還是那種口歪眼斜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