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東西,能夠讓人暫時忘掉悲傷。所以大多人在失意時,都會選擇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安然亦是如此,她已經麻痹過自己,此時正搖搖晃晃地走在街頭,迎麵而來的行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眼神。她已顧不得這些,自顧自地回憶著畢業這些年,從事的這份工作。雖然她醉了,可每次的采訪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愛這份工作,喜歡那種拿著話筒的責任感。她喜歡站在鏡頭前,將自己的笑容傳達給每個觀眾。
這些年,她東奔西跑,見到了很多負麵的事情,有些讓她至今想起來都不舒服。可她的笑容還是和當初那樣,親切,真誠,因為她的初心未變,她希望那些經曆不幸的人高興起來,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熱愛。
可當不幸降臨到自己身上呢?
她從未想過,也不必去想,她現已累了,累的無力微笑。
兩個猥猥瑣瑣的身影不知何時跟在安然的身後,就像吊著屠夫的餓狼,醜惡而貪婪。他們的眼中散發著邪惡的光芒,低聲商討著呆會誰先上誰放哨的問題。
他們一路跟了很久很久,直到一處偏僻的街道,兩人對視一眼,向前走去。昏暗的街道和大霾給他們提供了天然掩護,他們很放心,也很大膽。
一個人的手悄然環上了安然的腰,整條手臂都因為激動而顫抖。他從未接觸過如此細嫩嬌軟的腰肢,他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剛要招呼同伴去巷口放哨,扭過頭卻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倒在地上,眉頭緊緊皺著,好像很痛苦。
然後他才發現,有一道在身影在霧霾中行來。他走的並不快,腳步很輕,輕的像是一隻野生的貓。
然後他腦袋上挨了一拳頭,失去了知覺。
無人攙扶的安然向地麵倒去,卻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勉強睜開眼睛,看清楚那張臉時,吃吃地笑道:“邱雲,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就麻煩了。”邱雲搖搖頭,望著這個爛醉如泥的女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並不知道發生什麼,卻仿佛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邱雲用一隻手攬著安然的腰,另隻手抄起安然的腿,將她抱入懷中。
邱雲抬步向前走去,他的步子很快,懷裏的女人有一具發育成熟的軀體,軟香在懷,他卻想著盡快到達目的地。
“你怎麼找到我的?”安然像是一條離了水的美人魚,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她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最後雙手抱住了邱雲的腰肢後,才滿足地問道。
“找人對我並不是難事。”邱雲皺著眉頭回答,那誘人的嬌軀搞得他心神不寧,一股茉莉花香飄入他鼻息,旖旎而難忘。他曾經聞過這味道,此時味道卻強烈了無數倍,很好聞,讓人隻想犯罪。
還好,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電瓶車,笑著說道:“你是我人生中第一輛車的第一個乘客。”
安然也笑了起來,她的眼波朦朧,整個腦袋都埋在邱雲懷中,含糊不清地道:“邱雲,你是不是喜歡我?”
沒有回答。
邱雲沒有聽到,或者說沒有聽清這句話,他已經將安然放在電瓶車後麵,自己跨上電車,並囑咐安然抱緊自己,然後電瓶車慢慢地消失在霧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