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更沒有時間去理會其他的事情。啟蒙圓的事情加上這秦府的事情,讓賈瑞是忙的焦頭爛額。
那賬房先生的事情暴露出來了,賈瑞抓了一個現行。可是秦母此人卻是一點都不相信賈瑞,那賬房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賈瑞是怎樣的陷害與他,是怎樣想侵吞他們秦家的家業。秦母原本就不相信賈瑞,再加上那賬房先生的哭訴,更加的坐實了賈瑞的品行不端,想要侵吞他們家業的事實。
賈瑞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看著那賬房先生將戲演完了,這才站起身冷靜的說道“說完了!那現在我們就來說說這賬目上的事情可好?”
“你說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出什麼來!”那賬房先生知道自己的賬目是經過過修改的,所以他不怕賈瑞去查,因而這個時候倒是顯得有些氣勢洶洶的。
“好!那你就聽好了!你的第一筆賬不正確是在十二年前你剛剛進入秦府的時候,你貪墨的銀兩是十兩銀子。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時候的你是在試探秦老爺能不能察覺,當你知道秦老爺不能察覺的時候你就開始變本加厲。第二年你貪墨銀兩的數目已經到達了千兩之多。這後來賬目上的事情我不需要一一列舉,但是你作為賬房一年的銀子的是十二兩。那麼你能告訴我這十二兩銀子是如何能養得你十幾房的姨太太,這十幾兩銀子又是如何讓你買的下東街的四合院宅子的。”賈瑞將賬本丟在了那賬房的麵前,隻見那賬房的臉上已經是青一陣白一陣了,冷汗從額頭上滴滴滑落。
秦母顯然的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是他們最信任的,卻是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謀算他們的家業。看著那人的臉色也開始不對了。
“夫人饒命啊!這都是他胡說的,您看看這賬麵上是根本沒有問題的。”那賬房已經是事到臨頭了,還想著要狡辯。
“我不想把你那些個串通好糊弄秦老爺和秦夫人的人一起拉過來,所以你還是給你自己留點麵子吧!如果我想要這秦家的家業,我不需要把你拉出來,你既然是這樣貪得無厭的性子,隻要和你講好條件,這秦家到我手裏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但是這秦家的家業我沒興趣,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前幾句話是對著那賬房說的,後麵的幾句話就是對著秦夫人說的。賈瑞轉過身看著秦夫人,一拱手說道“至於他您要怎麼處理,我都不會管!接下來我會接手秦家的賬房事情,也會每天叫秦鍾怎樣打理這些生意上的往來。夫人還請放心,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秦夫人看著賈瑞的背影,雖然還不算得上是完全的信任,但是至少在這一刻她是知道了賈瑞是不會對他們起什麼歹心的。至少比這個跪在地上貪墨了他們這麼多銀子的人要強上許多。
“夫人!”
秦母擺擺手說道“你不用說了,之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也不再追究了!你自己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夫人!”
“走吧!”秦母站起身冷冷的說道。不再理會那賬房的求情,走出了這房間。
雖然沒有得到秦母的全部信任,但是至少現在秦母不會再阻擾賈瑞做事。每天將秦鍾帶到賬房叫秦鍾怎樣看賬,怎樣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十一月六號,這一天是福康安大婚的日子。猛然間賈瑞發現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過他了,因為聽到他要大婚的消息,所以一直處於消極的狀態,不想要理會這些事情。不想聽到任何關於福康安大婚的消息,所以今日來參加婚宴的時候竟是連福康安所娶之人是誰都不知道。
如今的大學士府入目的皆是大紅之色,映照的這天空都像是通紅的。來人都是達官顯貴,偏隻有他一個平明百姓在這宴席之上格格不入。猛然間發現原來他們之間的差距竟是這麼大,雲泥之別。
門外鞭炮聲想起,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福康安一身紅衣牽著紅綢,而後麵是一個蒙著蓋頭穿著旗裝的女子。因為蓋著蓋頭,所以看不清麵容,隻是從身段上看定是不錯的。
福康安如同是木頭一般聽著旁人的吩咐,該怎麼做該怎麼走該怎麼說話,沒有哪一處是自己想要的。身後那個嬌滴滴的女子就是今後陪著自己一輩子的人嗎?心中已經住進了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會讓另外一個人住進來呢!
進門,就看到那個穿著藍衣的男子。在這達官顯貴之中他不算是最顯眼的,可是人群之中就是一眼就能看到。就能讓人的眼光定在他的身上,他此時的心裏想的是什麼呢?福康安不知道,握緊了拳頭,在身邊人的提醒下一步步的牽著新娘子進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