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福康安,阿顏覺羅氏隻覺得諷刺,那個人在他的心裏是寶貝,是天下的唯一。拿自己算是什麼,自己又算什麼呢!阿顏覺羅氏的鼻子酸酸的,以前若是不知道還可以當做自己不知道,可以糊弄自己。現在怎麼辦?知道了,自己怎麼辦?
福康安這一病就是小半個月,當完全痊愈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新年了。這個時候才發現賈瑞已經好久都沒有來信了。
賈瑞被關在祠堂之中一夜,他知道賈代儒一定會擔心的。畢竟這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回去,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算是小,今天早上起來隻怕是已經鬧得滿院皆知了。
天已經亮了,來了兩個小廝到賈瑞的麵前說道“瑞大爺,請吧!”
賈瑞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裏,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事情變得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能解決的了,到了廳堂之中。賈瑞發現這院中的所有高層人物都出現了,隻是老太君沒有來罷了。
賈瑞站在那裏端端正正的,房間之中沒有人說話。不消半刻,一個哭哭啼啼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賈瑞皺了皺眉,今天這事情還當真是奇了。
來人是一個長得清秀的女子,並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人物。加上一夜的擔驚受怕,這個時候又已經哭腫了雙眼,實在是說不上什麼好看了。而與這個女子一同進來的人不是別人,真是自己的祖父賈代儒。
賈代儒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若不是因為這個時候其他的人都在場,隻怕他早就跳起來就是一頓打了。
“司棋,那個與你通書信的人是不是瑞大爺!”鳳姐沉著臉問道。
鳳姐也是有些生氣的,若是昨日賈瑞和尤二姐的事情成了,她也不必這麼擔心。昨晚賈璉雖然人在這裏的,但是心早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而且她還真是成了這尤二姐和自己丈夫的牽線人了,她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司棋抬頭看了一眼賈瑞,雖然知道不是這麼男人,但是為了保住另外一個人,他也隻好嗚嗚咽咽的點了頭。
賈瑞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了,這個丫頭他認識嗎?很明顯,都沒有見過麵啊!那怎麼會和自己牽扯上關係的。
“瑞兄弟,你可有什麼要說的!難道你昨晚在那耳房之中就是為了等司棋!”鳳姐冷笑著問道。
“我為什麼在那裏?想必嫂子是知道的!而且我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何來等他一說!”賈瑞看著鳳姐說道,他還不信這個邪了!都算計到他的頭上了,難不成他還要當什麼聖母不成。
“你胡說些什麼?”鳳姐半驚半怒的說道。
賈瑞冷笑一聲,在看著旁邊的那丫頭問道“你既然說我是與你通的書信,那吧我寫你的信拿來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我能給你寫出個什麼信來!”事到如今,賈瑞也是怒了。這些年來他一個人過的好好地,一不招人嫌,二不招人怨。倒是因為這一場相親而造成了自己躺著也中槍的局麵,當真是一位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捏嗎?
“若是給你你撕了可怎麼辦?到時候不是死無對證嗎?”鳳姐冷笑道。
“那也好,既然是我寫出來的,那麼我就在寫兩個字,你們看看字跡是不是一樣的!”賈瑞提筆,聽著小廝念得東西慢慢的寫了下來。
而後將兩個人的字跡兩相一對比,就發現賈瑞的字和那人的字有著根本上的區別。賈瑞的字雖然雋秀,但是其中可以看出張狂的痕跡。而那個人的字卻是清秀之中有些蹩手蹩腳,一看就不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鳳姐還想要狡辯,卻見賈瑞拿出一個紙條,說道“我倒是想要知道嫂子你讓我去那耳房是為了什麼?”
第一次賈瑞不想要落下話柄,所以將那紙條燒了。可是第二次,他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所以就把這紙條留了下來,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好的用處。
鳳姐也是呆住了,看著臉上帶著明顯看笑話的笑容的大夫人,帕子握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