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基迅速將門關上,回身對我和思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神色有些慌張,思思也一臉凝重,瞬間小屋內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過了大約十分鍾的時間,南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思思也像是泄了氣皮球一樣坐在椅子上,看到他們驚恐的樣子我有些不解,一場完勝的戰役,卻覺得自己像是做了逃兵。
“思思你們太謹慎了吧,咱們有鬼兵符,還畏懼他們幹嘛?”我話一出口,南基和思思的目光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我,看的我有些發毛,不知道自己到底捅了什麼馬蜂窩,最後還是思思先開口道:“小哥哥啊,你真的不知道啊!咱們根本不敢啟動鬼兵符的,雖然我的血可以喚醒虎符,可是陰兵不是那麼好駕馭的,你沒有八爺的本事,駕馭不了陰兵,陰兵首先攻擊的就是咱們,到時候咱們三個肯定被陰兵打的魂飛魄散,比和追風動手還要慘!”聽了思思的話,我頓時一陣哆嗦啊,我要知道是這樣那碗我早就不敢碰了,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
我學著八爺的樣子吸了一口煙,嗆的我又是一陣咳嗽,看到留在地上的五根血淋淋的斷指又是一陣惡心,想到剛才的場麵不由的暗自佩服思思的膽氣,這就是賭博啊,如果當時追風破釜沉舟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思思看我目光一直在那五根斷指上,才再次開口道:“小哥哥,這是咱們唯一的生路啊,如果我沒有砍下他的手指,咱們就慘了,八爺風格是不會讓他全身而退的,也就是說他真的全身而退了,你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我去,看來剛剛短短的幾分鍾我經曆了一場生死啊!
南基把地下的斷指撿了起來,他隨手一甩身後的玻璃上留下了一串血痕,讓人看著有些陰森,“姐,我用它去做酒!”思思點點頭“剁碎了,用百尿酒泡著明天分給他們喝!”
我看著南基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膽寒啊,八爺這一家子都夠奇葩的啊,刀疤男給孩子放血換血,思思用刀疤男的屍體煉屍油,南基用手指泡酒,想想就覺得恐怖啊。
我用手在臉上拍了拍,算是給自己一個安慰吧,想想明天總是心有餘悸,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綠頭簽準備做最後的功課,“別看了,來不及了,今天殺一儆百希望能有作用吧!”我覺得思思好像話裏有話,追風應該算是八爺手下比較強悍的了,追風都五指不保還有人會造次嗎?
思思看出了我的心思,苦笑了一聲把手中的紅頭簽遞了過來,按照常理而言王公貴族才是紅頭簽,這些人應該都是八爺的親枝近派了,為什麼思思還會如此忌憚呢?
思思隨手抽了一支遞給我,我看了一眼,覺得精神有些恍惚,我再次揉了揉眼睛,上麵寫著一個名字,一個很恐怖的名字,至少他在我印象他一直都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他的名字是關海濱,一個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名字。
我雖然沒有見過他,可他那念念不忘的幹媽孟婆我可是領教過的,思思輕輕指指底下的文字,我掃了一眼,就又是一身冷汗啊。
“關海濱,孟婆義子,將孟婆靈魂多次分割為其護屍守塚,曾經有恩於黑白無常,無常二爺皆願為其驅使。”看完這幾句話我眼睛都直了,黑白無常可是十大陰帥啊,皆願為其驅使啊,我的天,這人得多牛啊,能用得起陰帥。
看我半天不說話,思思拍了拍我的肩頭,才開口說道:“小哥哥,紅頭簽的人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啊,都是頂級人物,一個關海濱算不得什麼,你知道地藏王菩薩的坐騎是什麼嗎?”
“諦聽啊!”我脫口而出,這問題也太幼稚了吧,思思隨手抽出一個紅頭簽遞給我,低聲說道:“看看這段!”她用手在前文後麵劃了一下。
文字不多,卻讓我很震驚,“諦聽:地藏菩薩的坐騎,原身是一條白犬,因為地藏法門以孝道為基,狗性忠誠,地藏之諦聽表忠誠不二之心。地藏起於唐代開元末年,24歲的古新羅王子金喬覺,看破紅塵,攜白犬一隻浮海來華,削發為僧。白犬伴金喬覺一路顛簸,卓錫九華。在共同苦修的75載中,白犬與金喬覺晝夜相隨,處處使其逢凶化吉,成為金喬覺的守護神獸。貞元十年農曆七月三十日金喬覺坐化,白犬亦隨之傍息。三年後,金喬覺屍身開缸,見其麵目如生、骨如金鎖。佛經有曰:‘菩薩鉤鎖,百骸鳴矣!’眾人都為金喬覺而感歎——金喬覺便是地藏菩薩化身,故百姓建寺連白犬同請供奉。金喬覺被佛門認定為地藏菩薩之應化,稱金地藏。這隻神犬也因是金喬覺的信物、愛物、寵物和護身之物,被佛教尊稱為神犬。神犬諦聽曉佛理,通人性,避邪惡。它具有‘坐地聽八百,臥耳聽三千’的能力。後地藏王菩薩將諦聽幼子贈之,與其為一坐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