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不大,不出3分鍾,白母就從衣櫃下方的大抽屜裏找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盒子。
那盒子的尺寸一看就是男士鞋盒。
喬羿連忙接過來,打開一看,指尖頓時一顫。
沈尋卻不動聲色地將蓋子蓋上去,衝白母笑道:“就是這雙,今天任務急,我們就先走了。”
白母將兩人送到門邊,又將兒子數落了一遍,還叫沈尋有空來吃飯。
回市局的路上,喬羿迫不及待地戴上手套,拿出運動鞋查看。
單憑目測,也能看出它的磨損度與樂然的李寧運動鞋極其相識。白小越比樂然輕,若要以相同的姿勢走路,那麼必須在身上加以一定負重,才能造成以假亂真的效果。
將鞋子放回去時,喬羿歎了口氣,“居然恨成了這樣……前兩天我去看樂然時還遇到他了,他當時一臉憂慮,我還真以為他是為樂然擔心。”
到市局後,沈尋讓喬羿拿著鞋子回技偵部門做建模,自己則往刑偵隊走。白小越正在寫會議報告,手邊放著一杯剛衝泡好的果汁。
見他回來了,白小越抬起頭笑道:“尋哥,我又拿了你一袋果汁。”
他嘴角扯了一下,正想往辦公室裏走,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徐河長邊走邊對著手機吼:“操!調都沒調查完,移交個屁!他說移交就移交?行啊,你讓他找我們領導去!”
沈尋問:“怎麼回事?”
徐河長“啪”一聲將手機扣桌上,“媽的,省廳督促盡快將樂然移送去檢察院。”
沈尋皺起眉,
徐河長又道:“沈隊你說怎麼辦?如果真移交了,樂然怎麼樣就不歸我們管了。”
白小越立即站起來,“要不我還是去跟我二舅通個氣吧,有我二舅罩著,樂然在檢察院也不會吃苦。”
“但是如果去了檢察院,樂然可能很快就會被提起公訴!”徐河長性子急,一發火就會滿頭汗。
白小越看了看沈尋,試探著問:“尋哥,你看……”
“我給省廳打個電話。”沈尋轉身朝辦公室走去,臉色陰沉得可怕。
隊長辦公室的門關上了,沈尋在裏麵幹什麼、給誰打電話、說了什麼,外麵的人一無所知。
一個多小時後,喬羿拿著一個文件夾快步趕來。
建模已經完成,白小越的李寧運動鞋與現場足跡一模一樣,而此前痕檢科做過類似的建模,樂然的運動鞋雖與現場足跡極其類似,卻沒有達到完全貼合。
沈尋抽完一根煙,將文件不輕不重地放在白小越桌上,“解釋一下。”
他聲音聽著很是冷漠,而冷漠中又帶著明顯的失望。
尚在刑偵隊的警員全望了過去,喬羿走向徐河長,嚴肅道:“徐隊,樂然一案有新發現。”
被帶去審問室時,白小越先是震驚,大喊“尋哥你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我是無辜的”、“我怎麼會害樂然”,沒過多久卻安靜下來,冷靜道:“你們搞錯了。”
拿到建模報告時,徐河長憤怒得渾身發抖,指著白小越大罵:“居然是你!我 ***的,樂然幹了什麼你要這麼整他,啊?”
一中隊的警員攔住徐河長,沈尋在他肩上拍了拍,“老徐,白小越交給我來問,你現在馬上帶兄弟們查白小越最近三個月的行蹤,看他有沒有與章勇見過麵,事發前後他還出現在哪些地方的監控裏。我今天去過他家,小區監控顯示他當天晚上離開後,半夜才回來。但是隻有這個視頻還不足以說明什麼,我要的是案發地周邊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