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是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陸國民,樂然站起身來,扯住沈尋手臂問:“我要去嗎?”
沈尋想了想,笑道:“算了,老陸隻叫了二、三、四中隊,你就別去了。今天沒什麼安排,你就在這兒看案例吧,中午等我一起吃飯。”
樂然眼睛亮了亮,特有生氣道:“好。”
三個中隊的會一開就是一上午。10月到了,有些案子如果不抓緊時間結案,年底一過,又會成為積案。陸國民下了破案指標,三個中隊未來一季度的首要任務就是與各個分局一起,偵破今年懸而為解的案子。
樂然看案例看得有點心猿意馬,一方麵因為警員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一方麵因為沈尋剛才說的話。
處男……他有點沮喪地想,21歲了還是處男,好像是挺丟臉的……
那沈尋呢?
沈尋肯定不是處男……
那沈尋第一次那個是什麼時候?和誰?
他嘟著嘴,將紅筆架在嘴唇上,又思考起來——沈尋和別人是怎麼做的?
這麼一想,心情突然低落下來。
他歎了口氣,盯著案例看了半天,越來越靜不下心,東想西想,最後自我催眠道:其實我和沈尋也算做過了吧?用手……用手也是做啊。
中午,沈尋回來了,往他背上一拍,拿出飯卡道:“想什麼呢?走,吃飯去。”
他們去得晚,食堂裏已經沒多少人了。樂然心不在焉地扒拉米飯,兩眼盯著桌上的醋瓶一動不動。沈尋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問:“想什麼呢?”
他見周圍沒人,才壓低聲音道:“沈隊,我其實不算處男吧?”
沈尋好笑,“還在想啊?”
“你看。”他舉起例來,“我們不是互相用手解決過嗎?”
“用手解決就不是處男了?”沈尋在他額頭上一敲,“然哥你醒醒,十四五歲的小屁孩兒就會擼 管,你告訴我他們都不是處男?”
“哎你沒懂我意思!”他皺起眉,“自己擼不算!”
“哦,給別人擼就算?”
“也不是……”他有點著急,聲調也不自主提高了幾分,意識到後立即縮了縮脖子,好像脖子一縮,聲音也會變小一樣。
他這小動作和表情看在沈尋眼中實在太可愛,他自己卻絲毫沒意識到,斟酌半天,又說:“給喜歡的人擼,被喜歡的人擼就算!”
沈尋一怔,心髒上好似有一群調皮的兔子正跳著踢踏舞。
“喜歡的人”這四個字,大抵有種難以言喻的魔力。
沈尋眼神幽深起來,看向樂然的目光似乎帶著笑意,又似乎有一絲顯而易見的危險。
樂然卻沒有意識到,繼續自顧自地說:“我們都互相解決過不止一次了,我應該不算處男了啊。”
沈尋頓了1秒,旋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嗯,你很快就不是了。”
樂然咽了咽口水,默不作聲地吃完剩下的飯菜,端走餐盤,回刑偵隊的路上顯得十分深沉。
他知道沈尋是什麼意思,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如果要“真做”該怎麼做。
但他暫時還過不了心底的那道坎,怕弄痛沈尋,怕沒有技巧讓沈尋舒服不起來。偶爾想得太多時,還怕自己射得太快丟臉、動的頻率不對丟臉、找不到沈尋的敏感點丟臉、沒把持住射在裏麵讓沈尋討厭……